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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航在旁邊的沙發坐下。

周擎沒在說話，也沒太在意言航，就在言航以為他對自己有何不滿時，他說話，&ldo;姓言的，身體還好吧。&rdo;

某姓言的面不改色：&ldo;託老先生的福，家父一切安好。&rdo;

&ldo;一切安好?&rdo;周擎不滿地哼一聲，&ldo;那我請他幹嘛不來，嫌棄我老傢伙是嗎?&rdo;

&ldo;那肯定不是。&rdo;言航照例一副晚輩態度，恭謹地低頭，表情真真假假，&ldo;只是家父也上了年紀，變得不怎麼出門，就愛在家裡上網，不然就是遛狗之類。&rdo;

上網是真的，老年人都愈加全面的網路很感興趣。

至於後者嘛，狗是沒有，但是有言俏啊，老頭兒現在的一大興趣就是帶著言俏到處逛。

&ldo;哦，你是說現在言氏，你做主了?&rdo;

言航眼皮一跳，察覺對方是在給自己下套，不敢掉以輕心。

&ldo;當然不是，只是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就算不出門，也能解決大部分問題，工作也是。&rdo;

言航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說道：&ldo;而且，大部分檔案都又嚴格的審核，也不會出現前幾年的報告不一之類的事情。&rdo;

感覺到銳利無比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言航微微抬頭，淡定地看回去。

周擎笑了一聲，嘆一聲後生可畏，就跳開這個話題，問起言航的私事。

&ldo;你是還沒結婚是吧?&rdo;

&ldo;是。&rdo;

&ldo;那老頭子我……&rdo;

&ldo;但是我有女朋友的。&rdo;

周擎臉色不虞，不想說話。

這時，門突然開啟，走進一位穿著睡衣的女子，披頭散髮向周擎撲過來，聲音沙啞刺耳，&ldo;爸爸爸爸，你不是說要給我叫故事嗎?怎麼還在這兒啊……&rdo;

周擎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猙獰。

&ldo;誰讓你過來的!&rdo;

&ldo;外面的人呢?都死了嗎?怎麼照顧人的!&rdo;

相較於周擎還有個女兒的事實，更加言航驚訝的，是他對那人的態度，眼見著難纏的老者化身成咆哮獅子，之前的一切都被打碎，言航沒出聲。

他眼睜睜看著女傭七手八腳把人架出去，後者拼命掙扎的同時，嘴裡還喊著一個名字，一個讓言航驚異的名字。

言航藉此看清了她的臉。

不再年輕的面容乾乾淨淨，扭曲的表情則破壞了一切，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像是被蒙上塵埃，死氣沉沉的。

不是一個活人該有的眼神。

送走了女人，很快言航也被請走，當初周擎眼裡隱藏著的狠意，直至許久之後，也會常見於言航的噩夢中。

周擎的兒子不少，除了長子是原配所生，其餘都是外面女人的孩子，而且還不是同一個，這也是後來的家族大戰的禍根，到最後死的死傷的傷，坐牢的坐牢，出國的出國，偌大的一個家散了不說，連一個後代的沒有。

元杭被收購後，周擎出國養老，沒想最近卻回來了，還帶了個年紀不小的女兒，而且這個女兒……

嗯?

言航停下，前方不遠處他的車子旁，站著人。

南嫣。

大晚上的，穿著單薄的姑娘幫著肩膀不停走動，看見他過來就跟看見骨頭的那啥似得。

走近，言航沒給她說話的機會，&ldo;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