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最喜歡誰?(第1/4 頁)
立夏把小老虎握在手心裡摩挲。楓其實並沒有見過老虎,他先是去問過林,但林不擅言辭,楓沒聽明白。又去問了勇,還去問了養獸的球頭領。在地上畫了許多幅圖,問了許多人才知道了老虎大概長什麼樣子。
要知道他是多麼不願意和陌生人打交道啊。
自從惡靈離了他的身體之後,他說的話變少了。但是對她的心意卻是一分也未曾少過。
她未曾有一刻不感受到他對她的在意與歡喜。你不用轉身,就知道在身後有一個人在守著你,堅定不移。這種安心感,是塗在心底裂縫上一層又一層的粘合劑。
曾經那個披星戴月努力工作的於立夏、總是故作堅強的於立夏,現在也可以肆意軟弱、也可以無所事事。
即使這樣,無論怎樣,那個人也堅定不移地愛著她,甚至勝於他的生命。
花瓜花的簪子是用部落裡最堅硬的木頭上的樹枝雕成的。
是林雕給她的。
立夏撫摸著小小的花朵,無法想象那個糙直的漢子,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雕這支簪子的。他肯定雕壞了許多根樹枝才得了這一支。
不知道雕壞了雕煩的了時候,會不會惱火。笑意漫上嘴角,她好像看見了那個滿臉嚴肅,稍顯笨拙的林。
打磨得非常光滑,沒有上顏色,就是木頭本來的顏色,還有淡淡的木香。
立夏收到後一直珍藏在箱子裡,她怕戴著不小心丟了。她不願意林再雕一次了,那滿手的傷痕和小刺,看著都痛。
不知道這個盒子是誰收拾的,竟然把她最喜歡的東西帶給了她。
聽著冰和毛毛在旁邊的鋪上打著小呼嚕,忽然下腹一熱,月事竟然來了。
她趕緊爬起來戴好月事帶。冰睡得有些熱了,把獸皮蹬掉了。立夏幫他蓋好。
肚子開始隱隱作痛,太晚了,不能讓人給她燒燙石,只能忍著。
這裡不會有人夜半時給她送燙石。天冷或是她疼的時候,每隔一會兒就給她換一塊熱的。或是把她抱進懷裡,把她冰冷的雙腳夾在他的雙腿間。
她翻了個身,又把那片竹簡舉在眼前。
太昏暗了,完全看不清簡上的刻痕。立夏用指腹撫摸著竹簡上的字來分些心神,減輕痛感。
感受著簡上凸凹不平的痕跡。摸的多了,已經可以憑著手感,就能知道是什麼字了。
“原勇愛於立夏。”
他已自稱原勇。
他說他愛她。
他說等他用勇的號開始紀年的時候就來接她。
他是什麼意思呢!
立夏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燒,心中糾結不已。
肚子疼了一晚上,又胡思亂想了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帳篷頂上剛有點亮光,她就爬了起來。
“立夏姐姐,你喜歡楓先生,還喜歡林大哥,也喜歡勇哥,那你最喜歡誰?”冰忽閃著大眼睛,一臉真誠地發問。就像是問她燉蛋、餅湯和粥她最喜歡吃哪個一樣,稀鬆平常。
立夏努力維持臉上表情不變,佯怒點了一下他的腦門說:“你胡說什麼呢!”
“立夏姐,他沒胡說。”毛毛立刻維護冰“就是你自己說的呀,你一會兒說楓二哥,我喜歡你。最喜歡你了。一會兒又說,大哥,我也喜歡你。我們剛想睡著,你又說勇哥,我也愛你。”
毛毛竟然是模仿她的語氣語調,惟妙惟肖,那話咋說來著,不能說是毫不相干,那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想抵賴她沒說都說不出口。立夏立刻成了冒著氣的人形火爐。
“愛是什麼意思?也是喜歡吧。”毛毛還確認一下。完全沒有揶揄、取笑,就是真誠的發問。
老天爺啊,她明明昨晚疼得一晚上沒睡覺,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