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第1/3 頁)

穆衢又看向九華允，問道：&ldo;聖公主可知其中原因麼？&rdo;

&ldo;不知。&rdo;九華允說的是實話。

王族再如何輕視人命，她的身份擺在那裡，穆衢都不敢輕易動她，何以亓妃一介女子卻厭憎她到了趕盡殺絕的地步，她實在想不出來是什麼原因。

&ldo;王上……&rdo;亓妃將眼淚吞進肚子裡，隱忍著說：&ldo;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著王上啊……&rdo;

穆衢微微蹙眉，說道：&ldo;這與聖公主又有什麼關係？你若嫉恨，最該對付的難道不該是王后麼？&rdo;

亓妃眼中露出熾烈的光，狠狠抹去眼角的淚，看向九華允，視線回到穆衢身上時卻變得哀傷和柔和，緩緩道：&ldo;不管是對臣妾，還是對王后，王上一直以來都是漫不經心，不是麼？只有在看著聖公主的時候，王上才會露出那種表情……臣妾仰望王上這麼多年了，王上的心意，難道臣妾看不明白麼？&rdo;

九華允聞言怔住。

屏風後觀風捏著茶杯的手停住。

&ldo;帝王的存在是為澤被蒼生。&rdo;穆衢說道，&ldo;孤王認為對你們已經足夠妥善，為何你會覺得孤王漫不經心呢？&rdo;

他這句話確實有顧左右而言他的嫌疑，亓妃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神，問道：&ldo;王上難道不承認喜歡聖公主麼？&rdo;

穆衢看向九華允，九華允看向穆衢，前者看似沉靜，後者神色詫異，片刻的沉寂後，穆衢笑了起來，紫眸微微一眯，道：&ldo;是的，孤王確實喜歡聖公主，從很久以前開始。&rdo;

☆、轉變之三前往戰場

偌大書房內，氣氛顯得有幾分微妙，屏風後的人微微蹙眉，似乎心有不悅，不經意間輕輕轉動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九華允面露詫異，怔怔望著穆衢，卻無法感受到真情實意，撇過頭輕聲道：&ldo;王上別再開玩笑了，何必如此嚇亓妃呢？&rdo;

亓妃捂著嘴，雙肩一抖一抖，眼淚不住地落下，面對青王直截了當對九華允袒露的心意，只覺得心頭揪痛，喃喃道：&ldo;所以這就是你始終善待她的原因麼？&rdo;

&ldo;孤王並沒有開玩笑。&rdo;穆衢看著九華允，笑意稍斂，九華允接觸到他的目光，身子微震，眼底滑過驚慌的神色，連忙移開視線。

她已經分不清穆衢所言是真是假，或者他只是順著亓妃的意思，故意而為罷了。眼下的局勢，非是可以任性的時候，九華允深知自己的身份，更明白穆衢會作出如何選擇。

愛與不愛這種事情，又有什麼重要呢？

&ldo;王上，您不能、您是不能這樣子的啊……！&rdo;亓妃顫著聲，用哀求的目光凝望上方的君王，穆衢面無表情地說道：&ldo;孤王自有分寸，虧你這麼聰明，卻還不如王后的心性。&rdo;

&ldo;來人！拔除亓氏妃子頭銜，遣送出宮，終身不得踏入王城一步！&rdo;

&ldo;是！&rdo;

&ldo;王上！您不能趕我走！臣妾對您‐‐&rdo;

崔行帶著兩名侍衛上前將亓妃拖了出去，書房內再度陷入安靜。鬧劇收場，九華允站起身，朝上座微微傾身，說道：&ldo;王上若無他事，允先行告退。&rdo;

轉身正欲離去，身後卻傳來穆衢的輕笑聲，穆衢問道：&ldo;這麼急著離開，莫不是信心虛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