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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無語望天。她剛剛為什麼會聽信譚宏逸說的話呢?早知道剛剛她就該無論如何都不讓譚宏逸跟來才是。但是看他當時的那個勁頭,只怕她怎麼拒絕他都是會跟過來的……
薛嘉月這會兒真是被他纏的沒有辦法了,但是她心中也明白無論如何不能讓譚宏逸跟她進屋,最好現在也趕緊讓他走,不然待會兒薛元敬回來撞見他們兩個在一起……
那畫面她還是不敢想。
於是她想了想,就從荷包裡面掏了一錠碎銀子出來遞過去,又伸手指著前面的一家茶樓說道:&ldo;那裡有一家茶樓,你看到沒有?現在這銀子給你,就當我請你喝茶,你現在就自己一個人過去,想喝什麼茶點什麼茶,好不好?&rdo;
但譚宏逸不接,只固執的說道:&ldo;我有銀子。而且我傢什麼好茶沒有?平陽府最好的茶樓賣的茶都沒有我家的茶好,我不去,我只想到你家裡喝杯涼水。&rdo;
薛嘉月這會兒只覺得滿心滄桑,無奈的抬手扶額。
為什麼跟他說什麼話他都要這樣的反駁回來呢?他就不能聽聽她的話?這到底是誰跟誰在置氣?譚宏逸這就是要活活的氣死她啊。
薛嘉月胸口急劇的起伏著,半晌才壓下心頭即將噴薄而出的火氣,面上甚至還擠出來一個笑意:&ldo;你到我家去,不方便。你還是回自己家喝好茶去吧。&rdo;
但若細看,便會發現這笑意十分的勉強,而且她此刻一張俏臉還緊繃著,一看就知道她已經氣的很厲害了。
但譚宏逸渾然看不出薛嘉月正處在即將爆發的邊緣,還是在不依不饒的說道:&ldo;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是薛元敬在家?他在家也沒有關係,我正好可以去同他說說話。這次他雖然考了個案首,又壓過我,但三年後的鄉試他未必就能壓過我了。我總是要贏他一回的。&rdo;
看來譚宏逸心中這想和薛元敬一較高下的心還沒有死。不過這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只是不想讓譚宏逸跟她回家而已。她就想一個人回去靜一靜,平復一下自己現在慌亂無措的心情,想一想她和薛元敬往後該如何相處的事,這就這樣的難嗎?更何況她明明都已經說的這樣的明顯了,為什麼這譚宏逸就不能識點趣,麻溜的閃開呢?
薛嘉月覺得自己真的是要忍不下去了,只氣的滿面緋紅,說出來的話都跟咬牙切齒一般:&ldo;譚宏逸,你就不能……&rdo;
只是待她的目光看到前方站著的一個人時,就如同兜臉一盆冰水潑過來一般,全身的後期瞬間熄滅。非但閉口再不言語,面上的緋紅也刷的一聲悉數褪卻,轉而煞白起來。
譚宏逸見她原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但忽然又變為這樣害怕的模樣,目光又直勾勾的看著他身後,他不由的也回頭望過去。
就見薛元敬正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張臉陰沉冷厲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一般,真當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了
饒是譚宏逸從來不懼怕薛元敬,但這會兒他心中也是忍不住的震驚。不過隨後他還是開口問道:&ldo;薛元敬,你擺出這樣兇的一副臉色做什麼?你沒看到月兒都被你嚇到了嗎?&rdo;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薛嘉月就忍不住的看了他一眼,同時在心中哀嚎。
照薛元敬的那個性子……
譚宏逸這是在嫌她死的還不夠快嗎?
而薛元敬也看了他一眼,目光暗沉如刀鋒。若目光有實質,只怕譚宏逸這會兒已經被他給剮成個人幹了。
&ldo;月兒也是你能叫的?&rdo;他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透著壓抑過後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