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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清冷地迴響在廳裡，又撞進了誰心裡。

繆光正欲揮拳頭下去的時候，吳厭已然護在了檀得身前，穩噹噹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凌厲。

她想做什麼他不會阻攔。

但不能受傷是底線。

原本還劍拔弩張不饒人地，一見到吳厭，檀得忽然滿腔委屈了起來。沒有逞強―這是第一次，她安心地站在了別人身後。

&ldo;走吧。&rdo;檀得還沒反應過來，吳厭就自然地伸手去牽―沒有牽到，他又忽然握住了拳頭，不遠不近地選擇揪著她的衣袖離開。

&ldo;那些人……&rdo;檀得邊走邊回頭看，疑惑地問。

不緊不慢跟在檀得身後的陳長風才開口：&ldo;他們跟吳厭認識。&rdo;

原來如此。檀得低頭看了一眼吳厭的手，若有所思地瞧著他的背影。也許是察覺到檀得的注視，吳厭忽然不動聲色地鬆了手，悶悶道：&ldo;你是不是覺得，我也和他們一樣？&rdo;

&ldo;你們不一樣。&rdo;檀得立刻反駁。

&ldo;怎麼不一樣？&rdo;吳厭眯著眼，目光像掐滅菸灰的冷，&ldo;我打架喝酒，壞事做盡呢。&rdo;

檀得有些惱他的自棄，別過臉小聲道：&ldo;就是不一樣。&rdo;

吳厭微微頷首，微笑著說：&ldo;但是我答應你，以後不輕易打架了。&rdo;

離正常下課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三個人壓了一遍馬路，被呼嘯的冷風吹得頭皮發麻。偏偏這兩個男孩子穿得格外少―檀得瞥了一眼默默瑟縮的吳厭，推門進了一家便利店。

陳長風拉著吳厭直奔飲料區，檀得一眼瞅到貨架上包裝精緻的平安果。

她不喜歡吃蘋果。後腳跟剛抬起來，卻又落地。但是…她瞥了一眼貨架縫隙間的後腦勺。

今天有值得被記住的理由。

思忖了一下，檀得還是果斷地抱了三個平安果在懷裡。

檀得搶著付了帳，&ldo;喏。&rdo;把兩個平安果丟進吳厭和陳長風懷裡，她難得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根，眼光倒是誠實地打量著他們的反應。

陳長風笑眯眯地把蘋果放進了包裡，看著窗外暖橙色的燈光混著落下的初雪，溫柔道：&ldo;聖誕快樂。&rdo;

吳厭把禮物盒捧在手裡，微笑著說：&ldo;謝謝。&rdo;

檀得剛推開店門，吳厭又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賣關子地笑：&ldo;等一下。&rdo;

檀得乖乖地站住不動，看著吳厭單手從包裡拿出了一條圍巾。一面黑色，一面白色，印著熊貓圖案。

&ldo;國外帶回來的。我嫌女孩子氣，就送你了。&rdo;吳厭溫柔地替檀得理好高領，手指纖長又漂亮地幫她繫好圍脖。

檀得低頭摸了一摸，果然很舒服呢。

看出來她很喜歡，吳厭也笑著頷首，摸了摸鼻子。

當檀得的眼光又落在他身上，吳厭看著她，認真道：&ldo;聖誕快樂。&rdo;

是圍脖、一池星光和初雪呀。

檀得剋制住心跳，也笑著說：&ldo;rrychristas&rdo;眼底的光亮卻熹微了，餘燼燻得眼眶寡情又好看，她轉頭看向窗外，溫吞地接道：&ldo;何清歡。&rdo;

要時時刻刻掩飾自己的心意，是唯一一件在你身邊，卻還是讓我難過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笨蛋檀得還不知道吳厭已經分手了，所以

第43章 白色風車

初一的第一次大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