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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起來得晚，早膳本就沒用。

聽老夫人這麼說，也不客氣，當即在鼓凳上坐了下來。

一頓早膳，吃的有些沉默。

約莫兩刻鐘後，兩人先後放下了筷子。

老夫人知道楚辭這是吃好了，她揮了揮手，就有下人上前將膳桌端了出去，接著，又有婢女伺候兩人漱口。

漱完口，老夫人嘆了口氣，總算看著楚辭開了口，&ldo;昨夜的事……說起來都是郡王府家教不嚴，讓阿辭你受累了……&rdo;

楚辭聞言，微微擰起眉來，停了片刻，緩緩道，&ldo;半夏是我帶進郡王府的，倘若此次事件真的由她而起，那我也是難辭其咎。&rdo;

&ldo;半夏……那丫頭，她已經被老二媳婦給杖斃了！&rdo;

&ldo;我知道！&rdo;楚辭點頭，她看著老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ldo;我現在只想要一個證據，半夏同時引誘二老爺和二少爺的證據。倘若證據確鑿，那我無話可說……若是證據不足，那我帶來的人，我總是要為她討個公道的！&rdo;

&ldo;二房的幾個丫鬟都能證明半夏在事發前經常出入二房的院子，且和安兒過從甚密。&rdo;老夫人說著，向碧心使了個眼色。

碧心出去一遭，不多久，就帶了四個婢女進來。

楚辭看了一眼，都是二房那邊的面孔。

&ldo;便是你們作證，半夏和二少爺過從甚密？&rdo;她皺了皺眉，淡淡地問道。

話落，那四個婢女同時點頭，&ldo;是，奴婢不敢欺瞞老夫人和楚姑娘！&rdo;

&ldo;那你們說說，是怎麼個過從甚密法？&rdo;楚辭又問。

四個婢女面面相覷，而後從第一個開始回話‐‐

&ldo;奴婢看見半夏生前經常去二公子院子。&rdo;

&ldo;奴婢去書房送茶，瞧見過半夏依偎在二公子的懷裡……&rdo;

&ldo;奴婢收拾二少爺的臥房，發現過一隻繡著半夏二字的香囊。&rdo;

……

四人各有各的證據。

楚辭眼神一凜，片刻後，追問第三個回話的婢女，&ldo;那不知那個香囊是什麼顏色，繡的是什麼花樣，又是什麼針法？&rdo;

婢女聞言，渾身一抖，凝神思考了半晌，才道，&ldo;那……那香囊是、是碧色，繡的是、是合歡花，針法……是、是十字針……&rdo;

&ldo;好！&rdo;楚辭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芸娘，吩咐，&ldo;去，幫我請二少爺過來，記住，你親自去請！&rdo;

&ldo;是，姑娘！&rdo;芸娘看出楚辭的意思，答應一聲，就朝外走去……

暖閣裡，老夫人眉頭緊皺，諱莫如深地看著楚辭，半晌沒有言語。

楚辭也沒再說話。

直到一刻鐘後，二公子陸兆安走進暖閣。

&ldo;孫兒見過祖母，見過楚姑娘。&rdo;他眼底帶著一抹鴉青，上前向老夫人和楚辭行禮。

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孫子，安撫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ldo;阿辭……她有幾句話要問你，安兒你照實作答便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