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這般愛哭,你是要殺了我嗎?(第1/2 頁)
‘做妾’二字在蘇杳腦子裡反覆盤踞旋繞,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然坍塌,碎裂成齏粉。
如叶韻葉昭所料,蘇杳切實覺得屈辱,更是難以置信的愕然,雙目暈紅,臉色白一陣兒紅一陣兒的,泫然欲泣。
偏偏葉昭還收不住話匣子,止不住的嘰嘰咕咕:“族中那些長老逼他,說是娶妻當娶本族人,祭司更該以身作則,簡直是一派胡言。”
葉昭屬實是幼童心性,每一個表情都活靈活現,喜怒形於色:“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柳長老想要珧琢娶了柳兮然。”
“柳兮然對珧琢的心,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即便上次珧琢與柳兮然鬧了不快,珧琢還給柳兮然下了蟲蠱,將人折騰得半死,柳兮然如今還是對珧琢賊心不死。”
“真是矢志不渝啊。”令人慨嘆柳兮然對珧琢的痴情。
蘇杳在京城極少結交那些同齡人,相熟的除了莊文硯等人,也就只有她未來的夫婿時軒羽了。
男女之事,她知之甚少,可爭風吃醋這事兒,她娘和侍女也同她道了不少,多是一些閒話。
有時,爭的並非是那一個人,而是那份尊榮。
無疑,珧琢是這兒擇婿的最佳人選,也難怪柳兮然一心想要嫁與珧琢。
葉昭又立著腦袋問:“蘇杳姐姐,國公的官職,是很大的官兒嗎?”
葉昭從小養在這與世隔絕之地,對世外見解,皆來自那些書籍話本。
蘇杳雖心緒浮躁難寧,也淡淡應了葉昭的話:“不算什麼大官,沒什麼實權。”
只是有富碩封地,有千戶食邑,外加世襲爵位而已。
葉昭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兒,又忙著追問:“但你家應當也是書香門第,名文望族吧?”
葉昭似是沒瞧見蘇杳的臉色,沒完沒了的替蘇杳打抱不平。
“你是官宦子弟,而珧琢不過一介布衣,也不知族中那些長老怎麼想的,讓你做妾這種話也說得出口,未免太自視甚高了吧?”
“若是日後珧琢真娶了柳兮然當正妻,你這豈不是還得讓她壓一頭?”
可給葉昭氣得,手裡的棒槌揮了又揮,宛若要當妾室的是他,就能給人狠狠砸去,讓人頭破血流。
“你同珧琢在一起,我都覺得是他高攀了你,他竟還讓你作妾?他怎麼敢的?”
若不是萬般無奈,他都想讓蘇杳不要嫁給珧琢了,可卻束手無策啊。
初見蘇杳和莊文硯他們這些外來人時,一行人雖不是極盡華麗打扮,堆金積玉,窮極奢靡之人,但也是褒衣廣袖,袍袂翩翩,衣料也是上等,腰纏碧翠玉牌,瞧著就是富貴人家的世家小姐公子。
言談舉止更是氣宇不凡,禮態謙遜。
他仍記得,那時蘇杳宛若天仙兒,出塵脫俗,卻瘦骨伶仃,隨風欲倒。
好在莊文硯總是會在一旁攙著扶著,兩人似是一對舉案齊眉的神仙眷侶。
如今啊~,硬生生被珧琢拆散的絕配璧人,可珧琢竟不知珍視。
叶韻見蘇杳黯然失魂,面若死灰,瞥了瞥葉昭,示意他莫再說下去了,又心中不忍寬慰人:“放心,我們都會幫你的。”
蘇杳苦笑婉拒:“算了,此次都殃及你們受苦了,以後就……算了吧。”
最後三字,蘇杳說得無比凝重,猶如泰山壓頂,千石懸心,饒有認命之心。
叶韻也是疾言厲色:“如何能算了?你不想回家了?”
蘇杳淡淡一笑,啜泣將至,卻隱忍不發:“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不能再禍害他人了,叶韻葉昭二人,何其無辜。
葉昭見蘇杳那副模樣,也著實不是滋味:“杳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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