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她也得為珧琢籌謀了(第1/2 頁)
蘇杳與蘇霍相視一望,皆是翕張著唇試探,卻無一人開口。
蘇家二老也是人精兒,見兒女相顧無言,神情艱澀,想來是心中有所沉滯。
終究是蘇霍先挑起了言語:“那四皇子,如何?”
蘇癸回想昨日情景,面色也是不喜不怒,只淡然喟嘆道:“容貌身量自是上等,頗具威嚴。”
“但性情太過放肆,不知收斂,若是不加以約束,日後,只怕也非等閒之輩。”
‘等閒之輩’四字也算是蘇癸客氣之語,擺明了說那位四皇子不消停,野心過盛,恐也有奪嫡之心。
倘若國公府與那位四皇子有干係,只怕更是免不了趟一趟奪嫡的這渾水。
蘇夫人滿目病態神色,捂著帕子輕咳了兩聲,也惹來蘇杳愧疚。
昨日不該讓爹孃單獨赴宴的。
蘇夫人隨口一言調笑著:“妧皇后性格倒是溫順嫻雅、不驕不躁,沒曾想生出來的兒子,倒是這般脾性。”
蘇夫人此言,也不算是褒貶挑剔,更像是有感而發。
“昨日他見招拆招、不卑不亢,倒是有幾分少年意氣的傲骨。”
蘇杳竟還覺得她娘對這個四皇子話裡話外有幾分讚許。
蘇夫人更是掩口失笑,作弄打趣了蘇杳一番:“昨日在大殿之上,那位四皇子,還說對你傾慕已久,願聘你為妻。”
蘇杳本無心這四皇子五皇子一事,她想著,這會兒珧琢應當是出城了吧?
此去甚遠,跋山涉水,艱辛萬分,想來,又是她欠了珧琢一條命了。
可她娘一句‘願聘你為妻’,蘇杳正喝粥的手驀地一僵,瓷匙從她手中順勢脫落,敲擊出玉碎的清脆銀鈴聲。
蘇杳滿目惶恐,明眸半眨不眨,只上挑的眼睫微顫,一口稀粥險些噎在喉口,終究是嗆了鼻。
一旁的婢女玉溫即刻送來錦帕。
本求親一事,已是讓蘇杳不安了,還‘傾慕已久’?
這位四皇子,為了對付時軒羽,倒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種話也能在朝廷百官和親眷面前說出口,也不怕她遭人口舌。
蘇夫人慈祥的眉目中含著笑:“還說你與她天賜良緣,假偶天成。”
蘇杳羞赧的乾笑兩聲,喝了口熱湯飾過。
倒是蘇父,面色不悅:“什麼天賜良緣?這麼油嘴滑舌,想來也不是什麼能託付真心之人。”
“急功近利,弄得我們蘇家也不消停。”
蘇杳對昨日筵席上一事不知,可也算好奇:“那陛下怎麼說?”
蘇癸:“陛下,陛下自是有心偏袒那位妧皇后之子,可也難抵五皇子那句情投意合,終究是擱置了。”
蘇杳:“???”
她何時同時軒羽算得上是情投意合了?
這些年她久居深閨,極少出府,時軒羽也來探望過她幾次,再有的,就是一些皇親貴族的宴禮上,她與時軒羽總是也能攀談幾句的。
她二人相交不多,交往也並非深切,只能說是有一樁婚事牽扯著他二人。
不過,她也知時軒羽是何意。
蘇夫人見蘇杳寡言少語,也知她興致不佳,但還是多問了一句:“可要與那四皇子多往來?”
倘若真的接觸下來,是兩心相許,蘇家雖涉險,但也值得博上一博的。
如若無心,也就只能勞煩蘇癸去皇帝面前多走動走動,斷了這門親事。
總歸怎麼都是艱辛的,兩難之境,破局也是不易。
“如若不然,五皇子倒是好應付,不如先應了他。”
蘇癸滿目紋路的面兒上也甚是為難:“昨日你也看見了,那雲貴妃和四皇子,皆是一副吃準了我國公府的模樣,怎會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