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會連身孕都有了吧?(第1/2 頁)
齊墨洄一席鎏金墨黑長袍,臨風立於月下,體態高闊,身影被拖拽得頗長,冷風吹拂他束起的髮尾,形如鬼魅。
嫻音認出了來人,清眸中沾染了慍怒,做出防備之態:“還真是你!”
齊墨洄身量高,同珧琢不相上下,氣質也相差無幾,薄情寡義的長相如出一轍,只是珧琢偏陰鷙,齊墨洄狡詐。
“除了我,還能有誰?”
山風中裹挾著絲絲縷縷的血腥氣,不遠處的族落正經歷燒殺搶掠,明火隨風蔓延,漲勢越來越盛。
卻又有蛟龍騰空之勢,蘇杳知道,是那條大黑蛇。
嫻音一貫沉穩,可此刻對齊墨洄,痛恨得虛離起眼瞼,迸射出無盡殺氣:“原來你費盡心思逃出去,存的是這心思。”
齊墨洄負手而立於人前,閒適雅緻,真有幾分貴公子風姿,卻字字戳心:
“反正也是些於我無關緊要的人,殺了便是。”
嫻音雙拳緊攥:“那齊長老呢?”
齊墨洄聲調兒悠揚:“我自然是不會傷他的。”
蘇杳被嫻音嚴嚴實實擋在身後,可總是忍不住,歪側出小半個頭,冷覷著人,牙根兒隱隱發癢。
齊墨洄也學著蘇杳那樣,歪了歪頭,勾唇颯氣輕笑:“闊別多日,別來無恙,蘇小姐。”
“吾思慕已久,多日來甚是想念,今日得幸,終於再見。”
聽得嫻音不耐的翻眼皮,咂咂嘴,很是嫌棄。
齊墨洄何時變得這麼文縐縐的了?
讓人頭皮發麻,真同那些發情期的獸類無異,讓人恨不得一把將他打死。
見蘇杳對他沒好臉色,齊墨洄也不惱怒,對蘇杳,他還是罕見有幾分為數不多的耐性與和善的。
畢竟,長得貌美,又是蘇大將軍的獨女,有的是大用處。
“蘇小姐如今待我都這般冷淡了嗎?故人相逢,不同我敘敘舊?”
蘇杳見著齊墨洄就是滿眼兇恨,齊墨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怨珧琢,卻恨齊墨洄。
因染了夜裡的冷氣,風一迎面撲襲而來,雙眸便被濡溼,撲簌簌的暖泉水光粼粼波動,竟像是要哭了。
“我同你沒什麼好說的。”
被拂了面兒,齊墨洄也是能佯裝一二的:“不同我說算了,反正等會兒,你我有的是工夫敘舊。”
未等再多說什麼,齊墨洄抬手,一道寒光銀針晃眼,身旁的落月已然倒地。
快準狠,不拖泥帶水。
蘇杳還未回神兒,心神忐忑得猛咯噔幾下。
又是一記銀針,只是這次被嫻音擋下了。
齊墨洄那張俊朗面龐總是綴著虛幻佯裝的笑意:“放心,沒死,不過暈過去了而已,礙事兒的人,還是先消停點。”
“自然,若是負隅頑抗,我也能殺了。”
嫻音知齊墨洄說的是自己,齊墨洄也並非好人,而此刻,他的視線越過她,落在她身後的蘇杳身上。
嫻音悶聲悶氣,以只有她和蘇杳可聞的聲量道:“找機會逃。”
蘇杳舉棋不定,她若是跑了,那嫻音怎麼辦呢?
她在這兒數月,嫻音對她照拂有佳,以禮相待,又何苦要讓人為自己送了命?
“要不——”
“走!”
“我們平日和他關係不錯,他不會殺我們的,威脅你而已。”
族內一片腥風血雨,想來死傷慘重,嫻音還說齊墨洄不會殺人,蘇杳怎麼都不會信的。
“不想被他帶走,這輩子都養在樊籠中,現在就走。”
這種事兒,蘇杳歷經一次就已是驚天浩劫了,若是落齊墨洄手裡,只怕是比在珧琢手中還慘。
可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