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當真是三句話離不了他的蘇杳。(第1/2 頁)
“雲孜那個小賤人!”
富麗堂皇的金殿內,汐妃一手揮翻婢女送來的湯藥。
湯湯水水沿著宮女渾身淅瀝而下,沾染了汐妃本金尊玉貴的衣裳,瞬間惹得女子不快,抬手就狠狠掌摑了那宮女。
赫然,紅腫的掌印顯露在宮女清白麵容之上。
那宮女隨即下跪,滿目惶恐和惴惴不安,即便無錯,也只能泫然欲泣的嚥下這通發洩。
一旁的時軒羽見況,也並未多言,而是抬手屏退周遭一眾宮女和內侍。
汐妃氣得粉黛精美的面容都顯出幾分獰性,滿目兇光,可在迎上時軒羽時,也逐漸有所收斂。
時軒羽掏出懷中方帕,給汐妃抹了兩下。
汐妃撥出一口怒氣:“京中四皇子言論一出,她就上趕著去討好蘇癸,別以為沒人知道她安的什麼心思?”
“現如今連你的夫人都妄圖奪去,當真是厚顏無恥!”那並非只是時軒羽的妻子,更是倚仗。
這些年,憑著國公女婿的稱號,加之為人謙和虛心,時軒羽在朝中也得多人順從敬佩,自攬了不多的勢力入麾下。
雲孜一出手,就越過後宮,直接給前朝臣子送禮,當真是肆意妄為,完全沒將人放在眼裡。
“她動作還挺快,給蘇癸送了那麼些好東西,磕磣誰呢?”
也算是磕磣,多年來,雲孜寵慣後宮,聖恩不斷,就連皇后的鳳翊宮,有時也不如雲羅宮,更別提旁的妃嬪了,皆是撿這二人不要的。
至少,雲孜給蘇癸送的那些東西,她是拿不出來的。
時軒羽也是發愁,原本清秀的眉目間都擰成了山巒,收回手後,落座軟炕,肩背微頹。
“如今四皇子一事,朝中也是風聲鶴唳,可以說是無人不知,只怕她沒兩日,就會將那四皇子送到父皇跟前兒。”
汐妃鼻腔直哼哼,連帶著胸口也起伏,斜著眼,幽暗的眸子似嘲非嘲,又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早知如此,這些年就該儘早解決了這個禍害。”
“既查到了他在何處,索性——”
“母妃,不可!”
時軒羽忙著止住汐妃的念頭,思慮道:“如今那人尚在京城,以父皇的勢力,只怕早已知曉,此時貿然出手,恐引禍端。”
汐妃不甘,又拂手摔了低矮案几上的玲瓏茶盞:“還真讓他活著回來了?澹州的人都處置乾淨了嗎?”
“母妃放心,澹州的人,都是一些拿錢辦事兒的匪徒,即便是父皇要查,也斷不會牽連我,至於遺落在外的那位……”
時軒羽還算清明的眼瞳乍然晦瞑,似笑非笑中,滿是巧詐:“只怕我那太子哥哥,這會兒也不見得有多自在。”
纖瘦的玉指上染著如血的寇丹,汐妃灰眸一流轉,顯出幾分刁滑:“你近些時日,且去國公府多走走,同蘇癸和蘇霍交交心,探探他們什麼心思。”
“如今我們還未同他們撕破臉面,你與蘇杳也有著這麼多年的情誼,總歸是比旁人有利的。”
“多哄哄她,趁早將婚事商定,也算了我們一樁心腹之患。”
提及蘇杳,時軒羽想到上次同蘇杳,可謂是不歡而散,雖沒爭執與吵鬧,可二人之間,已算不得親近。
蘇杳待人性子冷,溫婉有禮,卻浮於表面,同他那意思,也算是拂了婚約一事兒。
也不知蘇杳是否早聽見了什麼風聲?
汐妃淡瞥了眼人,攏了攏蜀繡華裳,又擺弄了兩下頭頂的珠釵玉簪,眼神妖媚。
“蘇癸雖向來不過問朝廷紛爭,可若是他家的夫婿,就另當別論了。”
“這些年,他雖不在朝中,可朝中那些老臣,往日同他私交甚好,那些老臣如今也有不少門生在仕途,有了蘇癸,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