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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裡，很遠吧……&rdo;

&ldo;嗯。&rdo;

&ldo;是不是以後，我都見不著他們了？&rdo;

韓子緒吻掉莫離的淚水。

&ldo;只要你想，我就帶你去找他們。&rdo;

捏了捏莫離有點發紅的鼻頭，韓子緒道：&ldo;明天送人走的時候，別哭了，省得他們難受。&rdo;

莫離沒說話，只是用手背擦去淚水。

&ldo;至於我嘛，也不用你說謝了，不過，你也總該表示表示吧？&rdo;

韓子緒明顯在使壞。

莫離想了想，這才撐起身子，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ldo;唉，我韓子緒為了你，也算是死而無憾了。&rdo;

將莫離摟在懷裡，韓子緒終究無法再支撐下去，閉了眼便睡了。

第58章 我們都生活在水底4

次日，莫離很早便起了床來為藥郎他們整理行裝。

其實那兩人向來都是輕車簡從不願被過多束縛的人，只要有了對方的陪伴就比什麼都強。莫離給他們塞些什麼東西進去，又被藥郎悄悄地取回出來，到了後來莫離也沒轍，只好負手在一旁看著藥郎忙活而已。

程久孺將莫離扯到身邊坐下。

&ldo;小離，你與那韓子緒……&rdo;

這實在是一個讓人心糾結的問題，莫離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撇開了眼神，淡淡打斷程久孺的話道：&ldo;你不用操心這個，我留在他身邊，對我自己也有好處。&rdo;

程久孺黯然道：&ldo;最近不知為何，我的天眼開不了，只覺得前方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rdo;

莫離急道：&ldo;你身體未好，不要為了我再去冒險卜卦。&rdo;

窺探天意太多，遲早會遭天譴的。

程久孺拍了拍莫離的手背，沒再說什麼。

&ldo;現在走到這一步，除了認命還能如何……&rdo;莫離無奈道。

面對實力過份強於自己的對手，如果不選擇妥協的保全外，那就必然是鬧得魚死網破，而後者並非是莫離願意看到的結果。

行裝很快便收拾好了，藥郎只整理出了簡單的兩個包袱，將它們輕鬆掛在肩上。兩人攙起程久孺便出了門去。

馬車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韓子緒也站在一旁看著那三人緩步走過來。

將程久孺安頓好，藥郎鑽出車廂的圍布跳了出來，將莫離扯過一旁。

&ldo;小離，雖然我還是很不喜歡這個人……&rdo;藥郎話中的這個人指的正是韓子緒，&ldo;只是有的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rdo;

莫離淡笑道：&ldo;都這個時候了，有什麼話趕快說，以後還指不定何時才能見上一面呢。&rdo;

古代不比現代，出個遠門都要走上個把月的路程，何況是如此遙遠的漠北。

&ldo;這個人……唉，小離，你性格過於良善，在心計方面定是贏他不了的，有時候，裝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do;

莫離摸摸藥郎的腦袋：&ldo;藥郎，你長大了啊。&rdo;

藥郎有點氣惱地將莫離的手輕拍開。

&ldo;小離，我這是擔心你！若是沒有了他的庇護，那文煞如果存心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