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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順利,桃桃沒有懷疑地喝下了毒|藥。
縱然多疑如陸淵,也絕對想像不到沈翳給桃桃的藥會有哪裡不對。
畢竟是那麼溫柔地愛著唐檸溪的沈翳。就算唐檸溪不是原來那個唐檸溪,只要看著她的面龐,就做不出一絲傷害她的事。
那個時候的嚴笑,還沒把一切事情懷疑到陸淵的身上。
幾天後的清晨,天還沒亮,在純陽宮休息的嚴笑就被砰砰的敲門聲吵醒。
他起床,開門。
站在門口沈翳看上去有點睏倦,但是站得筆直。他身後的慕丹青手裡握著一根毛筆,安靜地看著他,沒有開口說熟悉的&ldo;嚴笑哥早上好&rdo;。
他們的眼神裡面沒有太多責備,好像就是普通來的串門。
但是嚴笑忽然覺得自己和他們的距離,遙遠了很多。
沈翳剛開始給桃桃把脈的時候確實沒發現什麼問題,還以為是自己的藥方出了問題。
但是等桃桃和陸淵走了之後,他和慕丹青聊了聊,幾乎是翻來覆去地想了一夜。
想通了的一瞬,拉上住在附近也沒睡好的慕丹青,神行純陽。
純陽常年飄雪,白色雪中的花哥和花蘿都是一身黑紫的衣,已經沾了雪。嚴笑穿著中衣,呵出一口氣:&ldo;進來坐吧。&rdo;
沈翳走了進來,沒像平常那樣在乎衣上雪花漸漸融化帶來的濕跡,隨意地找了個凳子坐了下去。慕丹青搖搖頭:&ldo;我就不進去了。&rdo;
&ldo;……外面冷。&rdo;嚴笑說。
&ldo;嗯,&rdo;矮矮的花蘿給自己套了個春泥,&ldo;不冷。反正師兄很快就會說完然後我們回萬花的。&rdo;
嚴笑想說&ldo;你以前不是經常吵著冷然後我門一開你就直往裡撲嘛……&rdo;,但他只是閉了閉眼,回頭對沈翳說:&ldo;你們知道了?&rdo;
&ldo;嚴笑。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rdo;沈翳說,&ldo;我曾經說我雖然不參與,但是也不反對你的路。但是這一次……&rdo;
&ldo;但是那不是唐檸溪!那是會危害這一個世界的不知道什麼東西!&rdo;
&ldo;還沒有。現在還沒有。&rdo;沈翳說得很堅定。
嚴笑嘆了口氣,讓了一步:&ldo;我也知道你捨不得,我把這一個唐檸溪抹殺掉然後把她的資料賦予第二個唐檸溪……&rdo;
&ldo;那不一樣。&rdo;
&ldo;其實我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我說了多少次那不是你的唐檸溪!她甚至都不喜歡你!眼裡只有那個陸淵!&rdo;
&ldo;我知道。我也不喜歡她,&rdo;沈翳坐在那裡,慢慢低下了頭,&ldo;但是我看著那張臉,就是捨不得。我更怕,如果這一個唐檸溪死了,我的那一個就再也回不來了。&rdo;
&ldo;……&rdo;
&ldo;……&rdo;
嚴笑好像聽到了窗外雪花一片片砸在地上的聲音。
那些過往的時光,一點點被覆蓋,一片茫茫的白。
他很冷。
&ldo;沈翳,&rdo;他說,&ldo;我用慢性的解藥吊住她的命,只要一找到讓原來的那個唐檸溪回來的方法,當即抹殺。&rdo;
沈翳低著頭,說:&ldo;對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