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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揚了揚下巴：&ldo;不知道有什麼急事讓你沒通知一聲就光臨寒舍。真遺憾，我這裡可沒有美味的伯爵茶和烤曲奇招待。不過，一個四條腿兒的凳子還是可以勉強找出來的，請你不要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樣站在我家的壁爐前，我很怕一會兒還有哪個不懂禮貌的蠢貨直接走出來。&rdo;話語剛落，一把椅子就隨著魔杖飄到了她身邊。這是他慣用的語氣和修辭，凡妮莎卻沒有回擊，也沒有坐下，而是往旁邊移了移，找了個貼著牆的角落。

斯內普蹙起眉，打量著她。就在他下逐客令前，凡妮莎開口了：&ldo;你為什麼要同意回去做間諜？&rdo;

他眉毛皺地更緊了：&ldo;阿不思告訴你的？&rdo;

&ldo;那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rdo;她激動地說著，&ldo;我知道你想報仇。你在鳳凰社這裡不是一樣可以嗎？我們肯定需要大量的魔藥，我們也需要打量的戰鬥人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為什麼要是間諜？伏地魔不光會殺死你，他還會折磨你……你怎麼能、怎麼能……&rdo;

&ldo;我想我比你更瞭解他會做什麼。&rdo;斯內普冷笑了一下，&ldo;但這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給了你對我指手畫腳的權利。&rdo;

凡妮莎連悲傷都來不及表現出來，她只想趕緊打消他的念頭：&ldo;西弗勒斯，我知道我自己的位置，我沒重要到能讓你為我放棄替莉莉報仇……&rdo;鼻頭一酸，她緊咬住牙冠不讓眼淚掉下來，&ldo;你能不能就這一次，多多少少考慮一下我的感……我的建議，別回去……求你……&rdo;

&ldo;真是可笑，凡妮莎，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rdo;

&ldo;西弗勒斯，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不懂？我對你的感情難道你不清楚嗎！&rdo;她覺得身體裡的溫度在慢慢被抽走。

&ldo;哦？&rdo;他拖長了音調，&ldo;我可沒從哪兒看出我對於你的特別，無非就是無聊寂寞時打發時間的工具罷了。你從以前不就是如此嗎？&rdo;

&ldo;難道你覺得我對你和對他們一樣？&rdo;

&ldo;嗯，看來我還不足以與那些有錢的純血貴族平起平坐。&rdo;

&ldo;西弗勒斯！&rdo;她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這麼荒唐可笑，語氣冷了下來，&ldo;我以為至少你是有些瞭解我的，即使我不說。&rdo;

&ldo;我可沒有時間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rdo;

她緊咬著唇，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口腔，卻彌補不了心裡的荒涼：&ldo;你自己來看看吧，我敞開大腦任你隨便翻找……&rdo;她自嘲地笑了一聲，&ldo;哦，看我多傻，你就算親眼看到了，也不願意相信。&rdo;

她雙腿發軟，若不是靠著身後的牆，差點跌坐到地上。

懷揣著最後一絲微弱的希望，她執著地問他：&ldo;那你呢？我以為……你對我，和對別人還是不一樣的？&rdo;明明清楚答案，偏還要去試探。

斯內普冷漠地勾了勾嘴角：&ldo;如果你所謂的不一樣是指我對鳳凰社裡唯一還有點腦子的人和顏悅色一點，我很抱歉，我寧願下次和布萊克行個貼面禮。&rdo;

凡妮莎無聲地看著他，雙眼訴說著指責，屋裡很黑，她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也可能是淚水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