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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華緩緩開口，&ldo;都愛。&rdo;

鳳九微笑，&ldo;第二個問題，倘若我姑姑與那素素不是同一人，那麼太子殿下又會擇誰？&rdo;

夜華脫口而出，&ldo;素素。&rdo;

&ldo;哦？就連罔顧天族與我青丘狐族的情誼也在所不惜？&rdo;鳳九眼底有著顯而易見的警告。

見夜華張口欲言，鳳九抬手製止，&ldo;太子殿下別急著回答，你可得想好了。&rdo;她環顧四周，青丘長輩們的神情均是高深莫測，&ldo;這兒，可是青丘，而本宮也還是這東荒一隅的女君。&rdo;言下之意十分明顯，若是惹惱了他們狐族，只怕他今日非但迎不了新娘，還吃不了兜著走。

&ldo;我心不改。&rdo;夜華神色堅定。

&ldo;你還真敢說。&rdo;鳳九輕笑，不過這關也算是過了。&ldo;最後一問，你可還記得，昔日東荒大澤，素素說過什麼？若你有負於她，她會……如何？&rdo;

夜華一怔，隨後他目光一沉，緩緩開了口：&ldo;若我真的負了她，她會棄了我，永不相見。&rdo;這句話，也是當初素素不顧產後虛弱，執意立刻跳下誅仙台的原因。

&ldo;沒錯。若真有這麼一日，就算我姑姑心大能忍，我們青丘也斷然不會如此便宜太子殿下。九尾狐一脈，雖是不喜戰事的性子，可論及打架，卻未必會居於劣勢。&rdo;鳳九沉聲說道，頗具威嚴。

&ldo;帝後大可放心，本君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rdo;

&ldo;素聞太子殿下一諾千金，本宮也就不再橫加阻礙了。&rdo;鳳九衣袖一揚，洞口屏障轉瞬即逝，她高興地揚聲道：&ldo;可以把新娘子帶出來啦。&rdo;

狐後攙著白淺緩緩從洞中走出，並將小女兒的手鄭重地交給了夜華。

發展到這裡，迎親一事也就算了成了。於是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駕著雲彩再度朝九重天飛去。

&ldo;開心了？你方才的幾問真是夠刁鑽。&rdo;

鳳九偎著他，語氣懶洋洋的，&ldo;嗯，幫素素出口惡氣嘛。&rdo;雖然她方才沒有深究夜華的回答，可是某個當事人會啊。

&ldo;鬼靈精。&rdo;東華輕笑著搖頭。雖說夜華回答得巧妙，可是這三問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確答案，可謂是動輒得咎。

&ldo;不如，我們現在溜吧。&rdo;鳳九抬眼看東華，徵求他的意見。九重天上的成親禮制實在太繁複，而她也不想像個奇珍異寶一樣被人觀賞。

&ldo;想去哪裡？&rdo;

&ldo;陰間。&rdo;鳳九想要去看看，那個人有沒有輪迴轉世。

&ldo;好。&rdo;

鳳九抬起頭，望著上方的匾額，一字一頓地念道：&ldo;丞、相、府，東華，我們到了對吧。&rdo;陰間生死簿上，寫得分明就是京城丞相府。

&ldo;沒錯。&rdo;

由於夫妻倆均隱去身形，所以凡人看不見他們。二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佈置得較為樸素的府邸。

迴廊上，傳來急切的腳步聲，幾名侍女端著水盆快步小跑著，濺出的水花打濕了衣裙以及地上鋪著的青石磚。

跟著她們，夫妻倆來到了一處院落，滿滿當當的都是人，但這並不耽誤侍女們端著水盆進進又出出。

&ldo;大人請放心，夫人定會順利誕下腹中胎兒的。&rdo;老管家安慰著正一臉焦急的男子。男子身上還穿著官服，顯然是下朝後還來不及換身衣服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