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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一開口便是問起掌櫃，人牙神情一變，繼續支吾其詞，&ldo;掌……不知大人說的是哪位掌櫃？&rdo;

&ldo;什麼？&rdo;魯自行濃眉一皺。

一旁的韓墨樓出聲道：&ldo;黑水牙行有幾名掌櫃？&rdo;

&ldo;我、我們有李掌櫃、高掌櫃、劉掌櫃、費掌櫃，還有……啊！&rdo;話未說完，他身後一名面板黝黑的壯漢忽地狠狠踹了他一腳，打斷了他的話。

壯漢踹倒他後，趁眾人未及反應，轉身衝進身後的房間裡關上門。

見狀，魯自行跟韓墨樓一個箭步上前想開門，卻發現門已經從裡面上閂了。

他和韓墨樓互視一眼，極有默契地點點頭。

&ldo;立刻搜尋牙行，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rdo;魯自行下命，官兵們立刻散開。

魯自行跟韓墨樓分別帶人搜尋牙行，最後在宅子深處的一個房間裡發現了密道，屋裡還有熱著的茶跟一桌茶點，椅凳並未靠著桌子收攏，而是東倒西歪，可見剛才這屋裡有人且走得非常匆忙。

韓墨樓目光一掃，暗數著桌上的杯盞，&ldo;剛才這屋裡至少有六至七個人……&rdo;他說。

&ldo;桌上只有五個杯子。&rdo;魯自行說。

&ldo;你瞧，&rdo;韓墨樓指著靠窗的地方，&ldo;那張長椅的右邊有菸絲，應該有人坐在窗邊抽菸絲，左邊地下有半塊糕，應該有兩個人同時坐在那裡。&rdo;

魯自行挑挑眉，&ldo;你這觀察力真是了不得。&rdo;

&ldo;不管幾個人，他們都已經從密道遁逃了。&rdo;韓墨樓懊惱不已，&ldo;看來我們還是沒逮到那個身份不明的掌櫃。&rdo;

這時，外面幾名兵長陸續趕來稟報搜查結果‐‐

&ldo;大人，我們在東翼找到近三十箱的幻蕈。&rdo;

&ldo;大人，在西翼的幾間小房間裡發現數十名童男童女，正在清點人數。&rdo;

魯自行聽著，轉頭看著韓墨樓，&ldo;瞧，也不是全無斬獲。&rdo;

&ldo;斬草未除根。&rdo;韓墨樓還是難掩懊喪。

魯自行笑道：&ldo;把他們的巢穴翻了，他們就得像野狗一樣。&rdo;

野狗？野狗才可怕，縱使翻了他們的巢穴，可這群野狗還身強體壯，隨時會咬人一口。

韓墨樓依然憂心忡忡。

&ldo;自行，我已將常永貪賄之證據交給你，請你立刻進京舉發常永。&rdo;韓墨樓抱拳一揖，&ldo;勞煩你了。&rdo;

&ldo;那你呢？&rdo;魯自行問。

&ldo;我先返回虞縣處理顧家之事。&rdo;韓墨樓神情有點凝重，&ldo;顧家多年來行賄官員，走私逃稅，還替黑水牙行運送幻蕈荼毒無辜，雖罪不至死，卻是活罪難逃。&rdo;

&ldo;那是一定的。&rdo;韓墨樓能娶得賢妻，魯自行自然為他歡喜，但這賢妻的背後，可是一個火藥庫呢。

&ldo;我得跟左師爺仔細琢磨一番，看如何將顧家的損失及傷害降到最低。&rdo;說著，韓墨樓蹙眉一嘆，語氣無奈，&ldo;雖說秋心是明理人，但我還是希望能在不違反原則及律法的前提之下，幫上她孃家一點。&rdo;

魯自行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ldo;她是你的妻子，這也是應該的。&rdo;

&ldo;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