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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茗側個身狠狠瞪了她一眼,旋即興致勃勃的跟她聊起了在宴會上聽到的那些八卦。
中途,她突然問了一句,&ldo;阿笙,你以前見過陸淮嗎?&rdo;
梁笙在喝水,聽到她的話以後一個岔氣,被狠狠的嗆了一下,淚水止不住的流。
鬱茗遞了張紙巾過去,樂呵一聲,&ldo;我都沒激動呢,你激動個什麼勁兒?&rdo;
&ldo;沒……&rdo;
女人緩了緩,爾後平靜的問,&ldo;怎麼突然提到他了?&rdo;
鬱茗盤腿而坐,懷裡抱著一個抱枕,已經擺好一個八卦者的姿勢娓娓道來,&ldo;我今天晚上聽到一些跟他有關的故事,都挺令人震驚的。&rdo;
梁笙坐在地上,摩挲著玻璃杯的表面,有些晃神,&ldo;什麼故事?&rdo;
鬱茗找到晚上聽到的版本,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她,&ldo;聽說,有人在美國經常看到他和一個中國女人出雙入對,甚至還同住一間公寓,還……&rdo;
女人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ldo;還什麼?&rdo;
&ldo;還說他心上住著另一個女人,為了她他可以不要命。&rdo;
鬱茗的話,像是一記響雷,在梁笙耳邊炸起,耳蝸鳴鳴,她好似聽不見多餘的外音了。
而腦袋裡,反反覆覆都是鬱茗剛才說的那些話。
中國女人,出雙入對。
這些詞彙,只能讓女人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宋暖。
她是他的心理醫生,經常呆在一起,或者為了方便治療兩個人住到一塊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只是,這個他心上還住著另一個女人,為了她他可以不要命是什麼意思?
梁笙從未想過主動去提男人的過去,可是如今從別人嘴裡道聽途說,她反而覺得更可悲了。
她是他的妻子啊,卻連他曾經遭遇過什麼都要從別人的口中知道。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他的過去,不知道他的病因。
什麼都一無所知。
可是這些,另一個女人知道。
因為她曾經陪他熬過那一段最最黯然最最痛苦的歲月。
所以她才會那麼清楚的瞭解,為什麼陸淮臨睡前要留一盞燈。
而自己知道他有這個習慣,卻不知其因。
為什麼會留一盞燈,為什麼會害怕黑暗,這一些,男人從來沒有正面告訴過她。
到底是因為不信任她,還是有什麼別的苦衷,她都不得而知。
鬱茗見女人沉默半天沒有出聲,忍不住湊過去一臉狐疑,&ldo;幹嘛不說話?&rdo;
梁笙一頓,反應過來以後驀地扯唇,&ldo;沒什麼,就是也被這些震驚到了。&rdo;
&ldo;是吧是吧。&rdo; 鬱茗粗心慣了,自然是沒察覺她臉上細微的變化,於是依舊自顧自地講著,&ldo;哎阿笙,我其實真的特別想知道,會被陸淮那樣跟神話一般的男人喜歡上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她該是有多優秀才會被他
看上,甚至連命都不要了……&rdo;
優秀嗎?不,她不優秀,她甚至糟糕透了。
女人圈著自己的膝蓋,眼底深處一片哀涼。
後面鬱茗還說了些什麼,只是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是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莫名覺得,美國的夜很冷,刺骨的冷。
不知道那個時候的男人,是不是也跟她有一樣的感覺。
夜已經深了,整座城市都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