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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襄衡笑，&ldo;宋小姐跟楊少尉的脾氣倒是蠻像的。&rdo;

話落，他捕捉到宋暖略微僵硬的表情，不動聲色的勾唇，&ldo;唯一不同的是，你們啊，一個視陸淮為仇人，另一個視其為恩人，你說有趣不有趣？&rdo;

仇人兩個字，讓宋暖微微一怔。

陸襄衡犀利如鷹一般的眸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爾後故作訝異的說，&ldo;莫不是宋小姐還不知道你的母親是因那個人而死的？&rdo;

如遭雷擊，宋暖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感覺自己像是失聰了一樣，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這個人說，陸淮是害死許美芳的兇手。

怎麼可能呢？

陸襄衡的聲音在狹隘的車廂裡幽幽盪起，&ldo;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楊少尉這些年會那麼憎恨他？&rdo;

宋暖目光一震。

這些年，她從不關心不過問不調查有關楊家的任何一件事。

就連當年許美芳過世的時候也是，她只聽說是出了意外搶救無效死了，從沒有真正得去摸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因為沒有了解過，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一次的意外會跟男人牽扯什麼關係。

同樣她也不知道，楊自珩跟陸淮反目成仇的原因，竟是因為這個。

宋暖蠕動著蒼白的唇，輕言，&ldo;世人皆有張嘴，我憑什麼就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呢？&rdo;

陸襄衡淺笑，他轉了轉手裡的柺杖，漫不經心的說，&ldo;信不信，你心裡不都已經有答案了嗎？&rdo;

如果不是因為昏暗光線的遮擋，宋暖那蒼白的臉早就暴露在了空氣裡。

被直接戳穿，她並沒有顯得很狼狽，而是緩了緩，平復了自己的情緒。

宋暖把目光落在陸襄衡的身上，微動唇角，&ldo;陸總把這些事告訴我，意義何在呢？我跟楊家，很多年以前就沒有關係了。&rdo;

對，早在許美芳拋棄她的那個時候，她跟楊家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

&ldo;沒有關係了？&rdo;

陸襄衡重複了一遍宋暖的話，玩味的笑了，&ldo;要真是沒有關係了，宋小姐也就不會進來了，不是嗎？&rdo;

宋暖掀唇，面不改色，&ldo;我關心的，只有陸淮而已。&rdo;

&ldo;是嗎？&rdo;

陸襄衡不急不緩的笑了，&ldo;看來宋小姐的心還真是比磐石都要堅硬許多呢。&rdo;

宋暖也不惱，從容應答道，&ldo;如果你要說的就只是這些，那麼我只能告訴你，你是在浪費時間，恕我不奉陪了。&rdo;

手落在了車門把上，車廂裡再一次響起了陸襄衡的聲音。

&ldo;那個人就是再不好，也畢竟是生了你的母親，難道喜歡上一個殺母仇人的感覺，要比這個好得多嗎？&rdo;

陸襄衡的話宛如一把鋒利的劍，筆直的刺在宋暖的心坎上。

喜歡上一個殺母仇人的感覺嗎？

心臟，忽的一抽。

疼痛，漸漸蔓延進了身體的每個角落。

宋暖驀地攥緊手，沉重的閉上眼緩了一下，再一次睜開眸子的時候，裡面什麼複雜的情緒都沒有了。

她深吸一口氣，下車前落下一句，&ldo;感覺還行&rdo;便匆匆離開了。

趙秘書看到宋暖面無表情的走下來，頓了頓，等她走遠以後，才轉頭看向車裡的陸襄衡。

因為光線昏暗，他看不清陸襄衡的臉，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他遲疑的喚了一聲，&ldo;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