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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面對著牆,靜靜的坐著,誰也沒有打破這份難得的平靜。
隔了不知道多久,男人喑啞的聲音才慢慢的傳過來,但一點也不掩語氣裡的溫和,&ldo;你剛才去哪裡了?&rdo;
似如夢初醒一般,梁笙頓了頓,有些遲疑的解釋道,&ldo;我回去給你拿換洗的衣物去了。&rdo;
還好,只是回了趟家而已。
陸淮淡淡的笑了,&ldo;辛苦你了。&rdo;
女人側首看著他,正要說話,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了他不對勁的地方。
走廊上只亮著兩三盞白熾燈,不過梁笙能很清晰的看見他面色蒼白的有些嚇人。
她心頭一驚,對於自己的粗心大意只覺得一陣懊惱,&ldo;你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去找醫生……&rdo;
剛站起身,男人就把她拉著坐了回去。
女人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情緒上添了幾分激動,&ldo;陸淮,你的傷口裂開了。&rdo;
後者聽完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略有些含糊的說,&ldo;沒事,暫時還死不了。&rdo;
陸淮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得不到糖吃的無賴小孩。
換做平常,梁笙還會調侃他一兩句,可眼下這樣緊急的狀況,她實在沒那個心情跟他開玩笑。
&ldo;陸淮。&rdo;
她叫著他的名字,嗓音裡帶著濃濃的擔憂意味。
男人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他沒有應她,一多分鐘以後他突然來了一句,&ldo;剛才有那麼一瞬,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會回來了。&rdo;
心臟,莫名的開始抽疼起來。
女人長而卷翹的睫毛在燈光下輕輕顫了顫,她啞著嗓音說的還是那一句話,&ldo;陸淮,你的傷口裂開了,我們先去找醫生處理一下好不好?&rdo;
&ldo;阿笙,我是醫生,我知道哪一種傷口對我來說是致命的,相信我,沒事的。&rdo;
陸淮的尾音落下,梁笙一噎,忽然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
他是想表達,她的一去不回對他來說,才是最致命的傷口。
如果跟過去相比,像男人這種曾在鬼門關遊走過一趟的人,這點疼痛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不多會兒,空氣又悄悄的靜了下來。
陸淮靠在女人的肩頭,閉著眼睛的模樣像是睡過去的樣子。
可是梁笙知道,他沒有睡。
想了想,她又找了個較為輕鬆的話題,&ldo;說起來,我們好像都沒有去拍過婚紗照,等你好了,我們一起拍婚紗照好不好?&rdo;
話落,男人緩緩的睜開眼,眸底深處一片氤氳,&ldo;好。&rdo;
那一聲&ldo;好&rdo;,就像是藏蘊著巨大的魔力,讓女人一時晃了神。
還有很多話,很多問題,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都無需多說,無需多問。
因為他們心裡都清楚,誰都不會離開誰,誰也都離不開誰。
這個世界上真的能把他們兩個人分開的,大抵只有死亡了。
g城。
如盛子煜所猜測的那樣,狂風暴雨正席捲整座城市。
電話依然處於沒人接的狀態。
而這一次,是連同宋暖的電話也一起打不通了。
他看著窗外順下來的傾盆大雨,雷鳴電閃,大風把外面的樹木吹的是東倒西歪,豆大的雨點來勢洶洶,室內卻是一片死寂。
盛子煜煩躁的把手機丟到軟座上,用力抓了抓頭髮,來回踱步,&ldo;這兩個人他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