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第1/2 頁)

她不能。

姚瑤死死的咬著牙齒，動用全身所有的意志力不去看眼前深情款款的男人。骨骼生疼，筋脈顫抖，牙關緊閉，姚瑤閉上了眼睛。小巧的鼻翼下，嘴唇扯出了一個冰冷的弧度：&ldo;我，並沒有同樣的感覺。&rdo;

抓著姚瑤手的那隻大手微微動了動，傅亦城沒有回應。

心臟好像掉進了冰冷的毒液裡，神經撕扯成了很多斷，根根分明，根根戰慄。可能這是這輩子，自己最接近天堂的一次了吧……姚瑤卻連回頭再汲取那一點點光與熱的勇氣都沒有。

事情沒有塵埃落定，她不能放任任何的可能性存在。

如果母親不能治癒，而自己也賠了進去。傅亦城怎麼辦，他的這一生怎麼辦……

姚瑤面若冰霜，堅定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聲音淬了冰：&ldo;傅亦城，從頭到尾，我沒有喜歡過你。我只是……沒有朋友太久了。一個怪獸，對任何投餵她供養她的人，都是討好的，充滿善意的。但是怪獸依然是怪獸。&rdo;

&ldo;謝謝你的月光，也謝謝你的舞。今天晚上，我過的很愉快。&rdo;

滿天的星辰砸落在她凌亂的步子裡。她一瞥裡似乎看到了傅亦城失望至極的眼睛，那雙黑色的眸子裡不再有明亮溫暖的光，一切在黑暗中歸於死寂。

她提著裙角，轉身就跑。重重門隔絕了她的星光，也隔絕了她那個短的不能再短的美夢……

第43章 存摺

那個晚上，傅亦城幾點離開，姚瑤並不知道。

眼睛哭腫了以後，姚瑤失神落魄的從濕漉漉的被窩裡起身，挪到了視窗，花園裡的月影下，男人的身影還在。

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傅亦城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固執的等待著，彷彿他這麼等下去，姚瑤就能迴心轉意，重新回到他的身邊，收下他的戒指，和他生生世世在一起一樣。

可是她知道答案的，傅亦城更清楚。

那是一抹比黑夜更為濃鬱的影子，看著讓人既心悸又心碎。透過兩層紗簾，她似乎能捕捉到傅亦城微微抬頭，沉沉的目光鎖住了視窗溫暖的光。

他的輪廓被夜色吞沒，明明什麼都看不清楚，姚瑤卻可以想像得到他此刻所有的表情與內心的情緒。

他是挫敗的，是錯愕的，是措手不及的。

對於傅亦城這樣的男人，全世界最優秀的那撥女人也願意排著隊去換取一個與他熟識的機會。只有不知好歹的姚瑤，把&ldo;暴殄天物&rdo;用到了極致。

她糟蹋的，是傅亦城真真切切的心意。

黑暗裡的遙望，姚瑤似乎捕捉到了傅亦城目光連線的一瞬，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姚瑤轉身關了燈，再次回來，傅亦城依然一動不動。

他要這樣守著自己一晚上麼……

那枚鑽戒很好看，是姚瑤從來沒有見過的設計款式。也是傅亦城為了今晚特意準備的嗎？他籌備了多久，他為了今晚又用了多少心，姚瑤想都不敢想。

太過不真切的幸福像是偷來的時間，再長也要還回去，再短也足以在記憶裡構成永恆。姚瑤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窗前，凝視著那抹身影，直至自己睡去……

晨風從尚未關閉的視窗擠進來，姚瑤睜開了眼睛。

花園裡的薔薇嬌艷欲滴，傅亦城不在了。

白天的傅亦城屬於更為廣闊的天地，更為光鮮的人生。昨晚的那支舞，那場看似簡單又用心十足的求婚也被黎明帶走。

姚瑤努力想要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