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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琮這句話在路源耳朵裡,可以說比難聽至極的髒話還要惡毒,他氣的渾身都哆嗦,拼了命的抬起腿,用自己的膝蓋去頂黎琮的腰腹,試圖將他從自己身上踹下去。
這一舉動,算是徹底把自己送到了人家手心裡。
黎琮放開他的衣領,覆上貼在自己小腹的膝蓋,用力往下一摁,路源的膝蓋便直接捱上了肩膀,這對不常運動,柔韌度極差,又忍不了疼的路源簡直是天大的折磨,他連兩秒鐘都沒能忍住,幾乎是瞬間就求了繞,「啊——啊,疼,疼,我錯了——」
黎琮稍稍鬆了些力氣,冷著臉問,「你錯哪了?」
這就像貓尿在床上,過了半個小時才被發現,主人把正在磨爪子的它揪著脖子拎起來,讓它承認自己的錯誤。
路源紅著眼睛,強忍著眼淚,不情不願的說,「不該找我哥。」
下一秒,膝蓋被毫不留情的壓了下去,「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疼!呃……疼……」
他的喘息和呻吟讓黎琮有片刻的心猿意馬,可他不會將自己心裡那些旖旎的念頭實施在路源身上,黎琮十分清楚,對待路源的底線在哪裡,若自己踏過了那條底線,就像路源說的,路傑不會放過他。
「我再問你一次,錯哪了。」
若路源此刻能抽個空看看黎琮的眼睛,就會發現裡面早已沒了讓他畏懼的凌厲,反而充斥著一種惡趣味。
可惜他現在什麼都無暇顧及。
路源疼的滿腦袋是汗,連三十歲成熟男人的風範都拋在了一邊,就像一個溺水的人,只想要大口呼吸,他哼哼唧唧的揪住黎琮的袖口,無力的晃了兩下,「你先放開……求,求你了……求求你……」
路源一旦和人撒嬌,大多數情況下都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可這次他偏偏遇到了心腸冷硬的黎琮。
黎琮表情淡漠,沒有任何動搖,「回答我的問題。」
在這種高強度的威逼下,路源開竅了,他緊閉著眼睛,苦著一張臉認命的說,「我不該揭你老底,我再也不敢了!」
腿終於被放下了下去。
路源覺得自己整條腿都是木的,可見黎琮下手一丁點情面都沒有留。
然而,路源連個屁都沒敢放,他翻了個身,從床上滾下去,顫顫悠悠站起身,看黎琮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和防備。
像是一隻被人欺負的流浪貓。
黎琮這麼想著,覺得自己可笑。
路源這種人,從小泡在蜜罐子裡長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他就算是貓,也是捧在手心裡的貓祖宗,不管何時都要揚著頭,得意又神氣。
黎琮坐在床上,長腿交疊,手撐在腰後,愜意的模樣彷彿是剛剛起床,和路源發生的肢體碰撞不過是大夢一場,「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路源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光,「我,我就是,路過。」
「那你可以走了。」
黎琮漫不經心又無所謂的態度讓路源心裡堵得慌,他惡狠狠的剜了黎琮一樣,逃命似的往門口跑。
這門……怎麼打不開……
腳步聲響起,一道高大的黑影斜斜的投到木門上,將路源的影子包裹在其中,一部分完全重合。
路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也緊張的砰砰直跳。
一隻手從他背後伸出來,開啟了緊鎖的門。
路源聽到那隻手的主人,用一種近似於哄小孩的語氣說,「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以後不要來惹我。」
……
路源離開休息室大概八分鐘後,才堪堪回過神來。
他站在醫院走廊裡,單手扶著牆,拖著一條使不上力氣的腿,艱難的往前挪動,滿腦子都是黎琮最後說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