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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就是比較擔心林哥,他們誰也不和我說實話。」
邊杭碩是從來不撒謊的,「沈慕林被刺了三刀,傷的比較重,不過手術很成功,今天早上就從iuc裡出來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他被刺了三刀,那王軍是怎麼失足墜崖的?」路源很清楚的記得,他被刺的時候,附近並沒有懸崖。
邊杭碩笑了起來,特別純善敦厚的大哥哥模樣,「我把他從山崖上扔下去的。」
「啊?為,為什麼啊?他死了背後主謀不就難找了嗎?」
邊杭碩不大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我不是,一時生氣嗎,就沒想起來這回事,不過這兩天我都在努力的找線索,已經有苗頭了。」
路源在心中苦笑。
這已經是邊杭碩第二次因為一時衝動殺罪犯人了,說他正義的人民警察吧,他一點都不遵紀守法。
也對,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至善至惡。
路源半夜偷溜出去看望沈慕林的事,被邊杭碩舉報給了家裡那三位,路老首長關心則亂,把路生好一通批評,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硬是委屈的快哭了,情急之下說出了女友懷孕的事,這才算是逃過一劫。
而之後兩天,路源的床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一個精神倍足的人陪護,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
越躺心裡越愁。
就隔著三米遠,林久琴卻始終都沒有來看他。
丈夫為了救路家人死了,兒子也因為路家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她心裡應該是恨極了。
路源打心眼裡不想讓她恨自己。
……
沈慕林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如經歷一生般的漫長。
在夢裡,他的生命中從未出現過周溪禾。
他同路源一起長大,幼時他因為那隻在照片上見過的父親,對路家沒有一丁點好感,而只小他幾個月的路源,更是他最不喜歡的,母親總是說,憑什麼他父親要代替路行軍,孤零零的深埋於底下,而路行軍卻可以平安的回到家,生下一個孩子,享盡天倫之樂,那個孩子,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亡故的丈夫有多麼悲涼。
偏偏那個奶糰子似的小孩,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不管他怎麼冷言冷語,都像一個小跟屁蟲一樣緊緊黏在他身後。
不論什麼時候回頭去看,都能看到一張甜淨軟綿的小臉蛋,彎著眼睛沖他笑。
沈慕林偶爾也忍不住,會去抱一抱他,他身上泛著一股甜甜的奶香味,小肚腩肉呼呼的,手感特別好。
這是沈慕林對幼年時路源的全部記憶,他一直都很希望在抱一次那個奶娃娃。
一點點長大後,沈慕林漸漸明白,父親的死並不悲涼,他是個真正的英雄,而路叔轉業也並不是為了享盡天倫之樂,是為了照顧戰友遺孀,以及他這個遺腹子。
宋姨是一個盡責的妻子,在他母親近乎瘋癲的那兩年,代替自己的丈夫無微不至的呵護著他們母子。
他在意識到這點時,竟有種很輕鬆的感覺。
他終於不用把路源從房間裡趕出去了,以後他再也不想聽到路源在他的面前哭。
路源步入青春期之後,相比同年齡的男孩胖了不少,本就長著一張小圓臉,胖起來兩頰都肉嘟嘟的,不管是跑還是跳,都能看到他臉頰輕顫。
沈慕林隔三差五就要去捏一下。
捏著捏著,這臉上的肉不知怎麼一日比一日少。
日漸拔高的少年笑盈盈的告訴他,自己有了喜歡的女孩子,要減肥才能被喜歡。
其實不用的。
那天晚上,沈慕林和他睡在了一個房間,連哄帶騙的教了他男孩長大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