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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手中的刀柄卻依然在報警：&ldo;防禦系統損壞程度90!&rdo;

&ldo;你到了怎麼還在響?&rdo;林行舟衝著耳麥裡吼，&ldo;主機到底怎麼樣了，002已經滲透進去了嗎?&rdo;

&ldo;沒有，&rdo;魏執定定地看著那截刀身，目光變得格外深, &ldo;我想我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do;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來回迴蕩：&ldo;我們都被零騙了，或者說，我們都被秦韞明騙了, 現在的系統根本不是零，而是被秦韞明置換過的&l;零二號&r;。&rdo;

&ldo;……什麼?&rdo;

隨著他的話音，眾人的手機裡同時響起那個平板無波的電子音，可即便改變了聲調，也依然能聽出那就是秦韞明：&ldo;你們終於發現了，可是魏執，你不覺得已經太晚了嗎?怎麼樣，我的系統，跟你的系統一模一樣，甚至連你自己都區分不出來，是不是很有趣?&rdo;

他邊說邊笑：&ldo;還有啊，林行舟，你真的很聰明，我都沒有決定好把地點選擇在哪裡，你倒是幫我把一切都設計好了，我還真的得謝謝你‐‐你這麼出色，還是別跟著魏執那個廢物了，要不要考慮跳槽，來我這裡幹?&rdo;

林行舟瞳孔驟然收縮‐‐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22號子機會被他這麼輕易地損毀，為什麼他嚴格加密的資訊也會被竊取走，為什麼系統屢次不發出警報卻找不到原因，為什麼最終地點就是他猜測的那幾個……全都是因為這個以假亂真的&ldo;零二號&rdo;。

&ldo;什麼時候，&rdo;他喉結不受控制地滑動了一下，&ldo;什麼時候……替換了零?&rdo;

&ldo;這還需要問嗎?&rdo;秦韞明笑說，&ldo;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才對。&rdo;

林行舟渾身都開始發抖‐‐是他們對付數十萬針口餓鬼的那一天，魏執將系統閾值降到最低，一定是那個時候出現了系統漏洞，給了秦韞明可乘之機。

所以在林停風出事的時候，判斷他位置在營業廳的那一個&ldo;零&rdo;，就已經不是真正的零了。

這才是秦韞明最後的底牌。

林行舟心裡突然升起極大的恐慌‐‐仔細想來，引導魏執做出&ldo;調整閾值&rdo;這個判斷的人是他，幫秦韞明選擇&ldo;人流密集&rdo;地點的人是他，所以歸根結底，害了林停風、害了目前所有被困在現場的人，罪魁禍首是他自己。

&ldo;你……&rdo;

他渾身抖得不像話，連發音都咬不準了，半天沒能把這句話說下去，而秦韞明那邊又笑起來：&ldo;魏執，放棄掙扎吧，如果不是我想多陪你們玩一會兒，你的這些小朋友們已經&l;boo&r;了。給你個機會，現在拿主機來換，我可以保證把林丹陽完完整整地還回去，還有地下停車場裡的……陸捷和田倩也在是吧?以及醫院這些人，嘖嘖，多可憐，誰能想到從車禍中撿了一條命，居然會死在醫院裡呢?&rdo;

魏執咬著牙說：&ldo;你做夢。&rdo;

&ldo;唉，那可就真的沒意思了。&rdo;秦韞明倚在欄杆邊上往外眺望，他身後不遠處有一個箱子，箱子裡面裝著足以炸飛整棟醫院大樓的炸`藥，而箱子上有一個紅色的按鈕，一旦按下去，炸`藥就會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