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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我擋住鄭妃的視線，&ldo;是痴了罷。&rdo;

許是這周身血腥氣太過濃重，掩了暗香丸毒發的氣味，我倒鬆了一口氣。

一陣強勁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大軍來了。果然如白霜所言，望龍山一戰勝負已分。太子一方一路撤退，趙王風代則乘勝追擊直接追到了這兒。趙王一方高舉著北境和西境兩路大軍的大旗，相比太子一方的倉皇顯得越發英氣。

周稚率領大軍先行，估計趙王和風代就在後面了。

又是一陣馬蹄疾馳，伴隨著馬兒長嘶。我遠遠看見高頭大馬之上英姿颯慡的那一抹銀甲長纓，努力壓制住嗓子裡的一陣甜腥，我背過身去，竟不敢再看他，眼眶已紅。

&ldo;林風代你若敢再向前一步，本宮便要了你愛妻的命！&rdo;鄭妃緩緩走向前，一揮手，個護衛架著太子遠離這是非，同時團團圍住我，長矛長劍指著滿身傷痕的我。

&ldo;曦箏！&rdo;風代在背後喚我，&ldo;曦箏！&rdo;

不知為何我聽著聲音總覺得幾分熟悉，這場景也似乎似曾相識，像是在夢裡見過，那一聲聲越來越遠的呼喚，阿沐，阿沐……

握著劍的手微微顫抖，我終究是握不住劍了。一瞬間護衛的劍直抵我的脖子，但此時此刻我已經感受不到什麼緊張了，只覺得頭痛欲裂，估計這就是當初楚曦箏中毒的感覺。

太子在後面大叫，&ldo;箏兒！&rdo;，聽得我一陣心驚。

&ldo;曦箏！&rdo;風代估計是要直接殺過來了，卻被一個我不知道是誰的人攔住，我只聽見那人說，&ldo;小心有詐。&rdo;

護衛押著我站起來，讓我面對著風代那邊，在看到我臉的一瞬間，我感覺風代倒吸一口涼氣，估計是被我此時滿臉鮮血的模樣嚇到了，&ldo;曦箏！曦箏！&rdo;卻被旁邊一個人攔住，&ldo;風代，冷靜一些，你確定那是夫人？&rdo;

我抬頭，對著風代的雙眼，&ldo;別管我，別管我。&rdo;

&ldo;林風代，你若是心疼了，就放下武器，一個人，走過來。&rdo;

他當真立刻下了馬，就要把劍丟給後面的周稚，那個我不認識的人還要攔，卻被趙王一個眼神制止。

&ldo;林風代！你不許過來！&rdo;我幾乎是聲嘶力竭，每喊出一個字，就覺得耳裡一陣轟鳴，&ldo;不許放下劍！&rdo;一個將軍，在陣前放下殺敵的佩劍，丟下陪他徵戰的戰馬，意味著什麼，代表著什麼，我很清楚。

他笑了，&ldo;如果沒有你，寶劍護何人？&rdo;把劍丟給周稚，朝著這邊走來。趙王在他身後舉起手，弓箭手當即拉弓整裝待發。

&ldo;林風代！不許過來！快走啊！別管我！&rdo;

急火攻心，我吐出一口鮮血。時機已到。

我最後看著緩緩走來的風代，眼中蓄著的淚水奪眶而出，&ldo;風代！別再走過來了！我活不了了。&rdo;最後一句輕不可聞，暗香丸已經無藥可救。

一隻利箭隔空而來，我渾身一顫，所有的血似乎都湧到了心口，先是一絲麻痺感遍佈全身而後便是一陣徹骨的涼意，從後背刺入的那一支箭貫穿心口，我的衣服已然一片殷紅。押著我的護衛一愣，隨即放開了我的手。

我倒在地上，聽見有人喚我的名字，太子大怒，不知對著何人發脾氣，&ldo;誰許你放箭的！&rdo;

&ldo;林風代，這是你欠我的！&rdo;

&ldo;黎山王，拿命來！&rdo;

黎山王？

我最後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