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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永生？&rdo;

蘇衍笑著點點頭，眉眼的弧度難得的溫柔，彷彿像看著情人一般看她。

&ldo;永生。&rdo;

&ldo;我剛剛做了一個夢。&rdo;蘇伊把視線從他手中收回，盯著他俊逸迷人的臉。&ldo;夢到……我有個哥哥。&rdo;

蘇衍眯起眼，帶著打量的神色看她，驀地又自嘲一笑，低下頭，&ldo;那你喜歡他嗎？&rdo;

&ldo;蘇衍，我……&rdo;

&ldo;別說話。&rdo;他驀地打斷，伸出食指抵著薄薄的唇瓣，彎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把手中的藥水遞給她。

蘇伊伸手接過，湊近聞了聞液體的味道，淡淡的帶著薄荷的味道，很好聞。

&ldo;你想要答案都在裡面。&rdo;說完他快步邁了出去，彷彿不想給自己一絲迴旋的餘地。白大褂在空中劃出一道輕淺的弧度，帶來一絲微風的涼意。

蘇伊緊緊捏著手上的罐子，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發呆。

蘇衍、陸祁、一瑟、行衍……

哥哥……

閉了閉酸澀地眼眸，蘇伊垂下眼簾，舉起手微微傾斜手中的小瓶罐。

腦子漸沉，最後一縷思想被一片滾滾而來的黑暗壓倒，陷入無盡的深沉。

……

&ldo;哥哥，你好。&rdo;

年幼的小伊扎著兩個可愛的小辮子，怯生生的看著眼前那雙細長的腿，不敢抬頭。

蘇衍垂眸看著只到腰間的小人兒，糯糯的嗓音，似乎帶著哭腔。

&ldo;你哭什麼？&rdo;

小伊愣了愣，抬起小腦袋看他，倔強地搖頭，&ldo;我沒哭，我沒哭。&rdo;送她來的叔叔告訴她，這位大哥哥脾氣很怪，不喜歡會哭的小女孩，她哭就會吃了她，所以她千萬不能哭。

蘇衍看她一臉委屈眨巴著眼睛的可憐模樣，無聲嘆了口氣，既然接下了這個負擔，他就得履行自己的諾言。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叔叔說，我很可愛，所以叫我小伊。&rdo;

&ldo;……好，那從現在起，你叫蘇伊。&rdo;

……

&ldo;哥哥，你在忙什麼？&rdo;小伊手上捧著一隻黃毛小娃娃，好奇地仰頭看蘇衍。

他身形修長，穿著白大褂，好看極了！

蘇衍蹲下身子把她抱起來，把手中的液體在她眼前晃晃，拿來盆花往上澆灌。

花沾到液體，瞬間懨了下來，花瓣漸漸枯萎，整盆花無精打采地垂在泥面上，像瀕死的老人，失去了生機。

小伊張著嘴巴楞了兩下，&ldo;哇啊‐‐&rdo;地哭了出來。

蘇衍拿過另一罐液體，往枯萎的花上澆灌，懨懨的花瓣像是吸收了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立即恢復蓬勃的朝氣，盛開得更加燦爛，散發著誘人的清香。連花枝都一顫一顫的，彷彿高興地在跳舞。

小伊看得出神了，大眼睛閃著晶瑩的淚光看著蘇衍。

蘇衍第一次覺得被人崇拜的滋味，居然挺不錯！

&ldo;哥哥……&rdo;

&ldo;嗯。&rdo;蘇衍看她，眼裡帶著些許笑意，等待著她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