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風波停歇傷初愈(第1/2 頁)
樓沐寒拗不過他,只好從懷裡將自己的絲帕拿來為他擦洗降溫。只擦拭手臂自然是降不了溫的,索性就將他拉了起來,將那人的頭靠在他的肩上,半褪下他的衣衫,用絲帕擦拭他的後背。
絲帕的針腳細膩,似乎緩解了那人身上的痛,只是絲帕很薄,擦幾下便要泡在冷水裡重新浸溼。
“別走....我聽話....”
“好黑,別丟下我....”
樓沐寒停下手裡的動作,他的肩頸處有些溼潤,一時間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輕手輕腳地將那人重新安置在榻上,又藉著燭光觀察著那人,他的眼角還掛著淚珠。
不經意的一瞥倒是瞧見了簫子期心口處的傷疤。那疤痕比此前要傷的更深些,也更長些了。樓沐寒忽然想起葉知秋此前在街上時的說辭:
“簫子期....他動用了禁術...以自己的血肉做引,救了將死的趙將軍....此等禁術有很強的反噬....若是不盡快找到他....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血肉做引....心頭血嗎。看他的樣子,這禁術的反噬不好受。只是他不理解,為什麼簫子期捨命也要救趙將軍,他從未見過趙將軍,於情於理,他都沒有這個義務。難道當真是他所說,為了家國天下?
夢裡,簫子期母親身旁的保鏢一把將他推開,視線模糊間,他只記得那人冷漠的神色....
偏房內,燭火通明。樓沐寒一遍又一遍的添置燈油,直至日上樹梢。
榻上的人就這樣渾渾噩噩地燒了幾日,直至葉知秋從西城區將救命接回來,再見到他時,整個人消瘦了一整圈,關起門給他運了些內力才悠悠轉醒。
簫子期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葉知秋:“阿簫?你怎麼樣?”
簫子期一臉疲態,似乎是還沒緩過勁來,微張著嘴,許久才怔怔的說了句:“沒事了....”他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樣子已經全部恢復了。
葉知秋看見他失魂般的模樣,擔憂的詢問道:“你怎麼跑到那裡去的?洞裡到處是血....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可別嚇我....”說著就要上前扶他。
簫子期卻如受驚的貓一般收回了胳膊,在洞內經歷的非人般的疼痛讓他害怕被觸碰,彷彿只要是剮蹭到面板便會回想起那骸骨的痛感。
許是感受到葉知秋有些錯愕的神情,於是勉強擠出一個笑:“被雷劈了。”見他還笑得出來,葉知秋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了下來。
葉知秋舒了口氣,指了指一旁趴在太師椅上曬太陽的三花貓說道:“看你還笑得出來....也沒什麼大礙啊....救命我給你接回來了,怕你擔心。”
陽光照在那團毛茸茸上,空氣裡拂起小片灰塵,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就好像前幾日在洞內被分屍是一場夢一樣。
不知愣了多久,他忽然幽幽的冒出了一句:“知秋,謝謝你。”他知道,是自己吹了骨哨葉知秋才尋了過來,如果葉知秋沒有及時趕來,簡直不敢想接下來他該怎麼辦。
葉知秋瞧著那人的側臉,輕聲回道:“謝謝你自己吧。”
“羊皮書的懲罰可不是鬧著玩的,能撐下來,全靠你意志夠堅定。”
葉知秋當然也知道,他違背了規則,羊皮書的懲罰可不是小打小鬧,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復活簫子期的準備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撐到了用骨哨傳喚。洞內恐怖的慘況,他定然不只是遭了雷劈這麼簡單,只是見某人有意逞強,也不想當面拆穿罷了。
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他抿了抿嘴還是開了口:“是樓沐寒派人在附近的山上搜了三天三夜。”
“也是他把你揹回來的。”
聽到這個說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