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疼痛(第1/3 頁)
三澤川艱難地邁著幾個小時前磕傷的腿跟在護士的後面,拐了幾個彎之後她們來到了一間單人的vip病房前,明顯這間病房是慕容雁給川崎美奈和三澤川的補償,為了讓三澤川不再擔心,她還安排了三個強壯的安保部保安看守在病房門口,他們腰間都帶有一個鼓起來的手槍槍袋,路過的人都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慕容雁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地安排守衛,就是為了讓閭丘文看到自己決鬥的決心,這件事她一定要派人查到底,其實這就是在向他明目地宣戰。安黎看到這個場景估計眼裡會流露出一些喜悅,畢竟這相當於把問題擺在檯面上了,慕容雁和閭丘文妥協的可能性會小很多。
三澤川剛要進去就被護士拉住了衣角,“病人的情緒和精神狀況不太穩定,鎮靜劑的藥效也快過了,您進去的時候小心一點。”
“嗯”三澤川答應了一下,即便護士這麼說,也阻止不了她進去的決心,因為躺在床上的是自己的愛人,是自己間接傷害的人。她推開門,輕聲走了進去。病床上川崎美奈身上套著小號的病號服安然的睡在那裡,要不是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三澤川真的會以為這是某個假期的靜謐午後,她回到家看見川崎美奈的午覺睡到了下午五點鐘。
她進來的聲音雖然微小,但是川崎美奈經歷過傷害之後神經變得異常敏感,她立刻睜開了眼,上身從床上立了起來,兩隻手抓緊被子護在身前,只露出一隻眼睛觀察著來者的模樣,她現在完全不認識三澤川。
看到這一幕的三澤川非常疑惑,但還是走上前試探性地問道:“川崎美奈,你怎麼樣了,我是三澤川啊。”
聽到川崎美奈這四個字,她的頭異常的痛,她用被子把自己整個捂住與外界隔絕,然後就在被子裡面撕心裂肺似的大叫,即便被子格擋著,“啊啊啊”的聲音還是可以傳到樓道里面,令外面的人因好奇心而駐足。三澤川看到她這副模樣,立刻跑到床邊抱住被子裡面的她。可是川崎美奈非常抗拒這種行為,手透過被子向外揮舞著,一下一下打在三澤川的頭上,雖然不疼但是讓三澤川非常難受,她感覺心被爪子抓著,捏著,被長指甲刺進去一層一層地剝著皮,她的胸膛像是被撕開一樣,如果她的淚腺沒有壞掉,現在一樣可以哭的面目猙獰,可惜她的淚已經流乾了。“川崎!川崎!是我啊!是我三澤川啊!”面對川崎美奈發瘋的樣子,她大聲喊著自己的名字,希望可以喚醒川崎內心對自己的愛意,可是效果並不好,每聽到一次名字,她的行為就會更加激烈,雙腿也在踢騰著,右腿上被刺穿的傷口也裂開了,透過繃帶流出來的血把床單染的嫣紅。
門外的守衛聽到裡面的騷動立刻去叫了醫生,被慕容雁打過招呼的醫生知道了之後帶著三個護士馬不停蹄地從另一間重症病房跑到了川崎美奈的房間裡面。兩個護士一左一右拉著三澤川的胳膊,用近乎拖著的姿勢把她拽出病房,在門外她透過玻璃看著三個護士摁住失常的川崎美奈然後讓醫生給她打鎮靜劑。以前溫文爾雅的川崎美奈現在像個穿著病號服的野獸,兩隻手揮舞著抓起身邊的一切東西向四周砸去,就連醫生的眼鏡都被她在手裡捏碎,鏡片碎成渣子扎進她嬌嫩的手裡面。三澤川不敢再多看一眼了,她捂著臉大步離開,在樓道里面能聽到的川崎美奈的聲音越來越小,後來直至消失,鎮靜劑起作用。
三澤川沒有選擇回家而是回到了剛才的賓館,支離破碎的家裡面到處都是唐德勝手底下搜查一科的人在各個地方找線索,而且那裡對於三澤川根本算不上家了,它只是一間房子而已,因為沒有了愛,沒有了川崎美奈在裡面等著她。現在不過才下午五點多,三澤川已經疲憊到不行,她連衣服都沒有脫,就躺上了床,把被子扯到身上雙臂抱緊自己蜷縮了起來,她感覺冷,即便屋裡面沒有開空調也感覺冷,她知道現在應該測個體溫,看看自己有沒有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