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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杳不欲再搭理他,齊家子卻糾纏上了。
並堅信方才在樓道口時,她不快,只是因在意他而生的怨。阮姑娘她只是生了氣,而並非是拒絕。
而阮青杳聽他言語之意,竟還覺得他肯娶她作妾,已經算是施捨了大恩德了。
這人!
阮青杳惱色竄起,面龐便逐漸微微泛起了紅。她皺著眉氣鼓鼓瞪他,不作遮掩顯露著自己的不滿。
可她以前從來順心,被家中護著也不曾當面遇過這般羞辱,更沒怎麼罵過人。
她想駁他,可使勁咬著唇,好半晌都沒憋出一句。
最後擠出了一聲無恥,卻也是重重出口,輕飄飄落地,連半分氣勢都沒有。
阮青杳的氣頓時往自己頭上潑了大半,氣急之下,一雙眸子也更為水潤了。
就在這時,一旁卻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ldo;我還奇怪,今日這麼大個日頭,可怎麼獨獨這間書鋪前一片陰色。原來是有齊家公子的臉皮在這裡遮天蔽日。&rdo;
這道聲音清清朗朗,極為好聽,阮青杳聽著很熟悉,覺得似乎曾在某處聽過。
而落在齊家子耳裡,立馬便反應過來竟是在罵他,臉上頓時一片火辣。
他著怒皺眉轉頭看去,只見一人走來,氣宇不凡,衣著矜貴,一眼便知不是什麼尋常人士。
他再略一打量,微微一怔。只見來人就連身上很不起眼的小墜飾穗絲,都無一不透著奢貴。
雖然奇怪為何京中有如此人物,他卻不認得,但對方顯然是他得罪不起的。遲疑之下,他拱手道:&ldo;公子慎言,莫要多事。&rdo;
鄭衍走近阮青杳站定,壓根沒看齊家子,視線落在氣呼呼的小姑娘身上,一哂:&ldo;齊公子,不在家中溫書作學也就罷了,怎麼連打馬逗蛐都不嬉玩了,卻要搶了那媒妁的差事來做,那這算不算多事?&rdo;
齊家子又被當面打了一臉,一下子面紅耳赤。張了張嘴卻覺喉嚨梗住,竟一句回駁都說不出來。
更難受的,是因對方渾身上下透著不可招惹的氣勢,他不知根底,心裡下意識就生了瑟縮。
如此僵站了片刻,他最終一拱手,紅白著臉灰溜溜離去。
齊家子走後,鄭衍看著還低著腦袋的阮青杳道:&ldo;真巧,關某出門,竟在這又遇到阮姑娘。&rdo;
阮青杳在心裡哀嗚一聲,糾結地抿了抿唇,才慢悠悠轉過身來。
皇上的聲音好聽又特別,她一下子就分辨出來了。可想到了卻又驚又不敢置信。
這兒又不是在宮裡,怎麼可能會是皇上?
但皇上都在同她說話了,不信也不成了。
畢竟連病中夢到的皇上都還能變成真的,那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阮青杳提了好多天才放下來的心裡,一面小鼓又咚咚咚敲了起來。
&ldo;多謝陛,關公子。&rdo;阮青杳見他白龍魚服,定然不願被認出的,話到嘴邊忙改了口。
更希望皇上別再說什麼便這麼離開吧,就怕他想起來什麼事情,一生氣要治她的罪。
鄭衍見她剛剛生過氣的臉上,熱紅都還未褪,眸子也水盈盈的,像是閉一閉眼,就能被長睫刮下一層水珠子來。
看來病是好全了。
不過他剛遠遠遇見,看著就覺有幾分有趣。
明明挺記仇的一小姑娘,又容易生氣,可連罵人都不大會,傻鈍著還一副要把自己憋死的模樣。
能把在旁看的人急死。
鄭衍道:&ldo;罵人都不會。&rdo;
阮青杳腦子裡的罪狀還在手拉手轉圈,時刻惦記著得討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