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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杳納悶地撿了起來瞧,玉佩觸手溫潤,挺有分量,這東西顯然不是她的啊。
那這是誰的東西,怎麼會跑到她枕上去?
阮青杳剛要去問半杏,突然腦海里有什麼一閃,驀地竄出了一個坐在她床前的人影。
她擰起眉頭使勁想了想,那人影就愈發清晰起來。
而且還冒出了那人拿玉佩貼著她額頭褪熱的模糊片段來。
阮青杳想著想著,眼睛緩緩瞪大,嘴也越張越大。
她都忘了,白日裡她好像夢到過皇上啊。
夢到,皇上……阮青杳僵著脖子轉動,視線再一次回到手中的玉佩上頭,腦子飛轉,喉嚨嚥了咽。
突然間啊了一聲。
竟然不是做夢嗎!
半杏正在將粥碗放置在桌上,被她突然的喊聲給嚇了一跳,還當姑娘怎麼了,急忙跑來了跟前。
阮青杳抓了她手就問:&ldo;半杏,今天皇上來了?&rdo;
半杏眨眨眼:&ldo;來過啊。&rdo;
咦,姑娘不知道麼?
&ldo;哦對了,皇上是來看老爺的,之後過來時姑娘正睡著呢,奴婢就在外間也不敢靠近。&rdo;
那可是皇帝啊,她連頭都不敢怎麼抬。
不過知道皇上來了,姑娘臉色怎麼變得古古怪怪的?
&ldo;姑娘?可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rdo;半杏說著伸手又要去探姑娘額頭。
阮青杳卻是忽然嗚了一聲,一掀被子把自己給當頭罩了進去。
因為她想起來更多了,比如當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比如還去抓了陛下的手不放,不讓拿走……
那有什麼說法來著?
以下犯上?蔑視天威?對聖上不敬?
這些個罪名在腦海里排著列隊走了一遍。
&ldo;天啦!&rdo;
……
陳太醫的藥開了幾天的分量,阮青杳好了一些就實在不大想喝,但受不了兄長們會念念叨叨,只好乖乖地用。
如此又養了幾日,病氣才徹底抽了個乾淨。
病過一回,阮青杳也就尤為注意,每日裹得都比以前更厚實了些。
只是病雖好了,可她頭些天卻仍總是提著一顆心,懸吊在半截氣都不怎麼順當。就怕一個眨眼,陛下突然從哪裡冒出來,抓著她要治她罪。
見幾日過去了還安然無恙,才總算把心又放回去了。
不過正因為阮青杳病了,阮毅好些天都沒有話本子聽。雖說阮毅終日不說也不動,但看起來,還是能感覺得出他心情明顯不大好了。
許氏每回餵他用飯,都發覺用得少了。
阮青杳本打算繼續給爹念故事聽,可那一小匣書都念完了,她又不想讀那小繡娘大戰一百零八妖,於是趁了這日天氣還不錯,就帶了半杏與兩小丫鬟去城東的書鋪挑話本。
大夏國民風開放,大多時候也並不拘女子外出走動。
阮青杳收拾好後,便一身穿戴的暖暖和和,坐上了馬車。
馬車最終在城東的一間書鋪前停下。這間並不是這兒最大的書鋪,不過她先前差人打聽過,這一間賣的話本子是最多的。
書鋪有上下兩樓,這個時辰裡面並沒多少人,許是人都去離這兒不遠的那間大書鋪了。
半杏去前頭一問,得知話本子擺置在二層,便隨著姑娘上了樓。
樓上與底下一樣,木架齊列成排,書簿整齊堆疊其中,只是人更少了,幾乎沒瞧見幾個人影。
最前頭的幾排是地物山海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