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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門，辛氏也緊緊跟了上來，追著她怯弱地問道：&ldo;阿璇，你要回去了？&rdo;

傅芷璇點頭。

她兩手交握，不安地說：&ldo;那……那你打算怎麼辦？&rdo;

傅芷璇有些猜著她想說什麼，冷下臉問道：&ldo;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打算？&rdo;

辛氏眼眶一紅，委屈地說：&ldo;阿璇，娘也是擔心你，男人就是女人的天，這世上怎麼能沒有天呢？你看你父親都被氣病了，別鬧了，好好跟文明過日子吧。我看他今天也是誠心悔過，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rdo;

傅芷璇倍覺無力，這件事她跟母親註定談不到一塊兒去，誰也說服不了誰。與其浪費口水去說服她，不如節約點力氣回去對付季家人。

&ldo;行，我知道了。&rdo;傅芷璇敷衍地回答道。

辛氏沒看出女兒眼中的不耐，以為她真答應了，立即笑了：&ldo;你想通了就好。娘跟你說，要想在夫家站住腳，一定得生個兒子，錢珍珍已經領先你一步了，但說不準她生的是一個丫頭呢。你呀，好好……&rdo;

&ldo;好了，我知道了。&rdo;傅芷璇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她的出謀劃策，&ldo;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rdo;

季家這邊，錢珍珍回去就氣得把屋子裡的擺件全掃了地上，生氣地瞪著季文明：&ldo;你記得你以前怎麼在我爹面前承諾的嗎？&rdo;

季文明也很慪火，本來他都要打動傅松源了，結果她挺著個大肚子跑來壞事，還把傅松源也氣病了。因而說話的語氣也沒了以往的溫和：&ldo;我不一樣要娶你為妻嗎？&rdo;

錢珍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ldo;這能一樣嗎？&rdo;

他以前說好了只愛自己，只娶自己一人，結果現在卻要跟人分享丈夫。就是普通女人丈夫納個妾進門，心裡也會酸酸的，更何況季文明這是正妻，而且還是比她先進門有誥命的正妻，先天就要高她一頭。

季文明按捺住火氣，耐著性子開始訴苦：&ldo;珍珍，你以為我想？我也是沒辦法。你知道傅芷璇攀上誰了嗎？她今天去參加戶部尚書家的賞梅宴了，走的時候還與大長公主共乘一車，大長公主是誰？先帝和攝政王唯一的胞妹，當今聖上的親姑姑，你說，我還能隨便休了她嗎？&rdo;

&ldo;不可能。&rdo;錢珍珍下意識地否認，蒼白著臉說，&ldo;就她，怎麼可能攀上這些貴人。&rdo;

季文明握住她的手，苦笑：&ldo;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你看，我胸前的這團淤青就是大長公主的侍女踢的。&rdo;

他解開胸口的衣服，露出胸前一個碗口大墨汁一樣的淤青給錢珍珍看。

錢珍珍看了果然心疼不已：&ldo;這麼嚴重，看大夫沒有？還痛不痛？&rdo;

季文明一一回答，又藉機道：&ldo;傅芷璇今非昔比，已不是咱們當初以為的那個九品小吏的女兒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前途受挫，少不得要依仗她在貴人面前美言兩句。咱們何必跟她慪氣，等我進了職，升了官，給你也請封個誥命，你不必擔心低她一頭，就是在那錢夫人面前也能揚眉吐氣。&rdo;

最後一句錢珍珍很是心動，錢夫人不是看不上她嗎？若她也得了個誥命，跟她平起平坐，看錢夫人還能否笑得出來。

&ldo;只是，就傅芷璇那樣，能在貴人面前說得上話嗎？&rdo;

季文明笑了：&ldo;她不替我美言也無妨，只要能替我引薦就行。&rdo;

錢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