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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白晴也拿小軒當理由來跟沈冬青糾纏過好幾次，都被她一口回絕了，有些事情一旦鬆了口，那些人只會越來越得寸進尺。

不管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到底是白晴唯一的孩子，沈冬青倒不擔心小軒會受苦。

&ldo;好了，一會兒司機該找你了，趕緊回家吧。&rdo;

&ldo;可是我不想回家。&rdo;小軒有些不太樂意：&ldo;媽媽最近在家總發脾氣。&rdo;

沈冬青看著他有些心軟，但是她也無能為力，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他們母子之間的事情她幾乎從不插嘴，即使白晴對她如何苛待，她也並不想在一個無辜的孩子面前批判他的母親。

她只是拍了拍小傢伙的肩膀：&ldo;你是大孩子了，有些事情要有主見，你還記得以前爸爸教過你的吧，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你可以直接和你媽媽溝通，明白嗎？&rdo;

&ldo;可是她不想和我溝通，&rdo;他聳聳小肩膀：&ldo;她和一個叫夫人的人溝通。&rdo;

&ldo;什麼夫人？&rdo;沈冬青印象中沒有什麼夫人。

&ldo;我也不認識，她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的。&rdo;小孩子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不過是聽白晴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都會畢恭畢敬地稱呼對方為夫人，他就記住了。

&ldo;沒事，先回家。&rdo;沈冬青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看著他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ldo;太太，我們現在要直接回家麼？&rdo;司機小丁看了看她的表情，總覺得每次她來見小軒心情似乎都不太好。

&ldo;等一會兒。&rdo;

外面夜色將近，初高中的學生似乎都借著晚自習前的一會兒功夫出來防風，學校附近到處站著三三兩兩的學生，這邊是幾個學校的集中區，附近有很多店面，各種書店小吃店都有。

她看著窗外，幾個女孩子正圍著小攤挑選包裝精美的蘋果，各種小盒子裝的，在裡面裝上可愛的卡片。

不一會兒學校裡面的鈴聲響起，呼啦啦一群高高矮矮的孩子們帶著忐忑的心情朝著學校門口跑去，剛剛還熱鬧的街道瞬間就變得一乾二淨，這場面讓人覺得很熟悉很親切。

高中的時候每次到了平安夜她也會收到蘋果，一抽屜的大大小小的盒子。

&ldo;我先下去買個東西。&rdo;沈冬青推開車門下來，幾個近乎遲到的男生看見了她多瞄了幾眼，似乎也沒有認出來，從旁邊笑著跑過。

老闆是個年紀挺大的中年婦女，似乎以為她是附近學校的年輕女教師，笑著問：&ldo;老師下課啦？&rdo;

沈冬青笑著搖了搖頭：&ldo;我不是老師。&rdo;

&ldo;哦哦，我看著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還以為是學校的老師呢！你要買什麼呀？姑娘。&rdo;

她懷裡的孩子探出小手來抓沈冬青的頭髮，被他奶奶伸手抓了回去：&ldo;別亂動姐姐的頭髮。&rdo;

沈冬青笑著伸手去摸了摸他肉乎乎的小指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覺得心也跟著軟了：&ldo;沒關係。&rdo;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買了一個蘋果，裝在放了俗氣粉紅絲帶扎口的盒子裡，老闆娘還送了她一張卡通的卡片。車子啟動之後她盯著那卡片直笑，覺得許秋平不會喜歡這種東西，可能他連平安夜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拿出手機給他發微信：【今天是平安夜】

過了幾分鐘他才回覆：【到公司來】

他偶爾加班不回家會住在公司，一層樓的辦公室，裡面臥室餐廳一應俱全，最近幾天因為快到年底，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