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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晚的事，其人都沒有食慾，草草吃過早飯便分開了。

莫東行背負著手施施然往水牢而去，不知要怎麼審問陶忘機。

陶忘機此刻忙碌的很，正在上下打量水牢中的瘋婦人。

昨晚，她一進水牢便聽到有人低聲唱歌，聽聲音是名女子，黑暗中，看不清楚。

沒想到今日一早，她還在沉睡，差點被什麼東西砸到，伸手一抓，竟是汙泥糰子。

在她隔壁的牢房中，關著一個蓬頭垢面滿身狼藉的女子，瘋瘋癲癲，語無倫次。

指著陶忘機大喊大叫。

&ldo;哈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虎妖，報應啊‐‐&rdo;

陶忘機：

&ldo;當年你搶走了飛哥，還說要一輩子跟他在一起，結果呢，你們還不是慘澹收場，哈哈哈哈，老天為我做主啊&rdo;

陶忘機：

&ldo;虎妖，飛哥在哪裡，你告訴我飛哥在哪裡&rdo;瘋婦人在籠子裡跳來跳去，舉手望天，悽慘大叫。

陶忘機一聲不響，同情地看著這瘋婦人大喊大叫，直到她喊累了，終於安靜下來，陶忘機才開口。

&ldo;你認識我？&rdo;

瘋婦人全身都是汙泥，只剩下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眼中沒有光彩，滿滿都是恨意。

&ldo;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rdo;

陶忘機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這瘋婦人一定認錯人了。

&ldo;那你說我是誰？&rdo;

瘋婦人的眼睛恨不得化成刀子，將陶忘機千刀萬剮，聲音嘶啞得彷彿來自地獄，&ldo;你是虎妖，是搶走飛哥的惡妖。&rdo;

陶忘機搖頭輕笑，梳理著思路。

相貌相似，半妖體質，虎妖，虎仙，靈仙？

這麼說來，她肯定跟這個所謂的虎妖有關係，而且，這虎妖很可能就是那位靈仙娘娘。

莫東行進來之時，正聽到陶忘機引誘那瘋婦人，忍不住哼了一聲，輕揮手臂，水牢中一片明亮。

&ldo;好興致啊‐‐&rdo;

陶忘機將頭扭到一邊，撇了撇嘴，又轉回頭，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莫東行施施然站在水牢前，淡淡看著陶忘機，問道：&ldo;你怎麼不哭？&rdo;

陶忘機：啊？

莫東行：被人冤枉，關入水牢，不見天日，你為何不哭？

陶忘機理了理耳邊的秀髮，倨傲地抬頭看他，撇嘴道：&ldo;口是心非，明明關心還裝作看笑話的樣子，不是真男人。&rdo;

莫東行自然聽清了她這不大的聲音，哼笑一聲，道：&ldo;事到如今還不知死活，是不是打算跟這瘋婦人一般，永遠關在這裡？&rdo;

陶忘機毫不害怕，瞪他道：&ldo;若我的男人這般沒用，要讓我關在這裡，那我只能自認倒黴。&rdo;

莫東行：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陶忘機：戲演得不錯，想必已經讓看戲的人相信了吧？

莫東行開啟水牢門，將帶來的被褥和吃食放在床頭，一整衣衫坐了下來，這才說道：&ldo;我閒來無事，最喜戲文。&rdo;

陶忘機倒也不客氣，將被褥蓋在身上，拿過吃的細嚼慢嚥，吃的恬靜。

待吃過飯，莫東行毫不客氣地展開被褥，拉了一半蓋在自己身上。

陶忘機不明所以地瞪著他：做什麼？

&ldo;自然是同甘共苦。&rdo;莫東行將人摟在懷中，緊緊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