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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小林哥說家裡不肯告訴他你住在哪兒,同樣連我的也沒有告訴他。&rdo;
森容一怔,微微垂眸,&ldo;哦,如今主動權應該是在我手裡的吧,至少我和他已經沒有什麼婚約在了,也沒什麼話要對他說,他要見我做什麼。&rdo;
&ldo;這個我就不知道了。&rdo;森柏的聲音有些遲疑,&ldo;不過他今天說要見你的時候很堅定。姐,你也知道小林哥的性格,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rdo;這點倒是和姐有些像啊……&ldo;就算現在不見,也躲不了多久的。&rdo;
&ldo;嗯。&rdo;森容想了想,撓了撓奈奈子的下巴,&ldo;那就見一面好了,反正我又沒什麼需要怕他的。&rdo;後廊外正是艷陽高照,她喝著冰啤,扔下了手中的漫畫,&ldo;就當‐‐敘敘舊好了。&rdo;正如森柏說的,其實她十分了解林易,這人既然這樣說了要見她,也是躲不過去的。
五年沒見,他已經從那個叛逆的少年長成如今的模樣,其實正如手塚所想的,森容並不是完全不把這個人記掛於心,從小一起長大,她與旁人不同,從小就保留著前世的記憶,太過早熟,幾乎像是長輩一樣看著那個男人從那麼小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慢慢的一點點長大,漸漸有了少年的秀美輪廓,漸漸氣質卓然,眉目間有了清雋的神采,漸漸的,他挑起眉梢的時候有了些微勾人的流光,笑起來更是似那桃花與春`色。
只是,也與她漸行漸遠。
她不是那種天真懵懂的女孩子,會將心寄託在他的身上,小的時候,更多她是用一種比他更成熟的身份在對待他,教他網球、教他日語、教他在就算在難過的時候也要學會微笑,用他的零用錢,用他的筆,不高興的時候拍他的手臂或者打上一架,坐他的腳踏車回家。
她在這個世界二十二年的記憶裡,足足有大半時間都割離不開他的存在。
儘管如此,她可以對他當初的行為只當幼稚一笑而過,卻再不可能與他像是七年前那樣親密無間。
&ldo;餵。&rdo;接起電話來她用的是中文,知道森柏大約是把自己的電話給了他,這個電話自然是他打來的‐‐
那邊沉默許久,&ldo;容子?&rdo;
&ldo;……&rdo;
&ldo;你在等電話?他的?&rdo;手塚某些時候真是讓森容怨念地敏銳。
&ldo;嗯。&rdo;森容回答,&ldo;他既然要見,就見一面好了。國光,你們的合宿外人可以進去嗎?&rdo;
&ldo;可以的。&rdo;他說,&ldo;這次合宿的比賽是對外開放的,因為有美國公開賽的職業球員在,十分受關注。&rdo;
森容&ldo;嗯&rdo;了一聲,&ldo;那我明天來看你們比賽吧。&rdo;
&ldo;好。&rdo;
與手塚約好了明天的見面,她微笑著掛上了電話,雖然手塚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但她隱約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喝了一口冰啤,沁涼的冰慡一直由口滑入心間。
她其實真的不是那麼心胸寬大的女人,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更何況她已經走了那麼遠,也做不來走回頭路的事情。
‐‐甚至,連回頭去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那些事情她一件都沒有忘記,雖然此時想來不過塵埃一般,無需放在心上。
也許曾經的相伴讓她有過喜歡的情緒,也早湮沒在這長長的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