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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賤人都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到現在她和她那雜種女兒還要壓在她們母女頭上麼?

王湘君恨得咬牙切齒，面色鐵青道：&ldo;我不管，國師府就一個嫡女，那就是我王湘君的女兒，你想要對外宣稱莫竹音是你莫明賢的嫡女，除非我死!&rdo;

莫明賢冷笑一聲，語氣陰沉道：&ldo;那我不介意讓你去死一死。&rdo;

&ldo;你、你竟敢如此對我?&rdo;

&ldo;別以為當年的事我一點都不知情，你害得我差點被連累其中，這筆帳我還沒找你清算，這一次你若是再敢壞了陛下的大計，你可以看看你那位丞相父親還能不能保你平安!&rdo;

王湘君臉色一白，腳步踉蹌一下向後退了一步。

當年之事莫明賢和陛下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不阻止她，而是任由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

難道他們……

王湘君猛地抬眸看向莫明賢冷漠的臉，突然覺得自己與他做了十幾年的夫妻，竟是一點也不瞭解他。

沉默了半晌，她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眸底已是恢復了平靜，她施施然一欠身道：&ldo;妾身明白，待大小姐回府後，妾身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rdo;

莫明賢微挑起一邊眉毛，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放緩語氣道：&ldo;如此便好，你記住，有些事可一不可再，犯了陛下的忌諱，為夫和丞相都保不住你!&rdo;

&ldo;妾身謹記。&rdo;王湘君再次低頭，掩蓋住眼底的一絲精光。

莫明賢手一揮，&ldo;好了，你出去準備一下，一會陛下的聖旨就該到了。&rdo;

王湘君直起身，柔聲道：&ldo;妾身還有一事要向老爺稟報。&rdo;

&ldo;什麼事?&rdo;

&ldo;日前妾身收到柳嬤嬤的傳信，說大小姐有一事情求。&rdo;

莫明賢冷眼看著王湘君，靜待她的後話。

王湘君頓了頓，說：&ldo;大小姐說，若要她乖乖嫁給紀王殿下，老爺需領著妾身和語芯琅川去城門口給她抬轎，將她從城門口一路抬回來。&rdo;

書房裡的空氣頓時一滯，跪伏在地上的兩個丫鬟明顯地感覺到周圍空氣的冷滯，身體更是抖得跟秋天的落葉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王湘君低垂著頭，嘴邊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半晌，莫明賢聲音低沉地笑了兩聲，冷冷地看著王湘君道：&ldo;好好好，你給柳嬤嬤回信，讓她告訴竹音，為父在她回城當天，定會領著家人去城門口等著，將她一步一步抬回來。我們莫家虧欠她良多，她難免對我有所怨言，如果這麼做能讓她打消對國師府的隔閡，我自當應了她這要求。&rdo;

王湘君身形抖動一下，一個&ldo;不&rdo;字差點脫口而出。

要她和她的兒女去為那小雜種抬轎?

她還要不要面子?他莫明賢還要不要面子?她們的一雙兒女還要不要面子?

王湘君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握拳，指尖將掌心都給扎破流出血來，她才深吸一口氣說道：&ldo;一切但聞老爺吩咐。&rdo;

&ldo;去吧。&rdo;莫明賢轉身走回書案邊坐下，拿起手邊的毛筆，不再理會王湘君。

王湘君低頭行了一禮，&ldo;那妾身就不打擾老爺休息了。&rdo;

走出書房，王湘君在迴廊走了沒幾步，突然停住腳步，抬起一手捂著胸口，&ldo;噗!&rdo;吐出了一口鮮血。

身後兩個丫鬟見狀，連忙上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