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末了,又吩咐長隨去膳房,讓人給姜媃燉一盅溫補的湯水,好補補身子。
姜媃從頭至尾都拘束又怯懦,將個沒主見還軟弱的十歲小姑娘扮演的淋淋盡致。
姜媃在靈堂呆了約莫一刻鐘就跟秦桓之拜別,她生怕自己再不走,會沒耐心敷衍了。
&ldo;呼……&rdo;站在外頭庭院裡,姜媃撥出口濁氣,她是真心不喜歡大房的人,雖懂虛以委蛇,可到底還是不想平白吃這委屈。
她正準備回素銀苑,冷不丁一花生殼從天而降砸在她腦門上。
姜媃摸著腦門,還沒反應過來,流火扯她袖子,很小聲的說:&ldo;是五少爺。&rdo;
姜媃憤然抬頭,就見屋頂上大馬金刀坐著的秦大佬。
大佬面目陰沉,指間把玩著匕首,狹長鳳眸睨著姜媃,宛如盯上兔子的毒蛇。
姜媃心尖發顫,生怕大佬心裡一個不爽就發病,鬧騰著又要綁她關小黑屋。
到時,左腳踝再來一根金鍊子,她腿軟的走不動路怎麼辦?
她僵硬地扯起嘴角,戰戰兢兢地舉起右手:&ldo;我發誓,我沒對老豬狗笑……&rdo;
秦野轉匕首的動作一頓,眸光幽幽,他伸直長腿雙手枕腦後,就勢躺下了。
姜媃捏了把冷汗,迫不及待地帶著流火離開,連腳上金鍊子的事都給忘了。
她出了垂花拱門,見不著秦野了,才心有餘悸地拍胸口。
流火也心怯怯的:&ldo;少夫人,五少爺好嚇人,婢子每次見五少爺都覺得,稍有不對五少爺就會要了婢子的命去。&rdo;
說完,她羨慕地瞄姜媃:&ldo;但是五少爺待少夫人不一樣,五少爺從不對少夫人兇囁。&rdo;
姜媃:&ldo;呵呵!&rdo;
喪葬的規矩繁多,姜媃並不懂這個,她趁著有空,讓流火將之前的安排細細講了一遍,省的到時候出紕漏落人口實。
&ldo;大抵就是這樣的,一應都有陰陽師提點,少夫人跟著做就成了。&rdo;流火道。
姜媃皺起了眉頭:&ldo;下葬那天,秦昭的靈牌非秦笏兒子抱不可?&rdo;
流火道:&ldo;陰陽師說了,三少爺是中殤,還沒有子嗣,長輩和平輩族親不能抱,三少爺常年纏綿病榻,也沒至交好友,所以只有讓大少爺膝下子嗣去送靈牌。&rdo;
姜媃覺得很不妥當:&ldo;秦笏的兒子,今年也就五歲?&rdo;
流火點頭:&ldo;是,虛歲六歲,來年仲夏滿七歲。&rdo;
姜媃搖頭,不甚看好:&ldo;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先不說能不能抱著靈牌走那麼遠,就是羅氏怕也不太甘願的。&rdo;
流火嘆息一聲:&ldo;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府裡晚輩,目下就只有那孩子,再找不出第二個了。&rdo;
姜媃不敢不操心,甚至連這想法都不敢有,她總有一種直覺,真要撂手不管,約莫自己也就命不長了。
她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思忖片刻吩咐道:&ldo;流火,你想法子悄悄幫我辦幾件事。&rdo;
流火自然無一不應,她本就是秦昭安排貼身伺候姜媃的婢女。
幾日一晃而逝,姜媃作為遺孀,雖沒安排晚上再守夜,但白日裡她還是要去靈堂那邊守著。
這些時日,她倒也見了些青州城裡同秦家關係尚可,跑來弔唁的賓客。
甚至於,她還見到了秦昭和秦野的外家,一對衣衫寒酸卻異常整潔的老少。
老的那個自然是秦野的外祖父孫翁,少的那個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