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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扣扣索索地妝奩匣子裡摸出一個更大的荷包,拉開一倒,粒粒金黃色的松子糖滾了出來。
&ldo;賠你的。&rdo;她道。
秦野瞪著她,見著那一大堆松子糖,到底消氣了。
他拿了一顆塞嘴裡,舌尖一卷,就覺得這個味道更甜更好吃一些。
唔,勉強不計較了!
一朵忽地笑,三兩幾筆就可以成形,狹長的花瓣尖微卷,金色的花萼,還有長長的蕊。
那金色的花蕊從花瓣中冒出來,蜿蜒伸展,最後恰好頓在姜媃眉心那小傷口那。
花蕊末端有暗金色的花粉,秦野略微點幾下,就將那小傷口遮的嚴嚴實實,半點都看不出來。
待到整個胭脂幹了後,秦野將銅鏡遞給她。
姜媃左看右看,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右額角的位置,一朵怒放的金色忽地笑,花尖肆意生長,花蕊蓬勃蔓延,端的是驚艷!
姜媃小小地驚呼了聲,秦野畫的太好,這效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而且金色的忽地笑,顏色被重新調和過,並不過份耀眼,但存在感還極強,又隱隱有一種聖潔的清雅,映和姜媃的年紀,再合適不過。
流火過來接手,小心翼翼的將姜媃額發悉數攏到右邊,額發彎成花苞的弧度,最後被銀絲嵌雞油黃寶石的蝴蝶小釵別在耳邊。
如此,恰到好處的露出左邊弧度好看的額頭,和一半的忽地笑。
就是這種隱隱約約的效果,才會讓人心癢癢的更想看明白她額角上畫的是什麼。
姜媃最後帶上幕籬,眼見時辰差不多,一揚下頜道:&ldo;走,今個我就讓她們知道知道臉疼是個什麼滋味!&rdo;
這已是到了約定鬥豔的時辰,姜媃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帶著她自以為的殺氣!
封卿等在甲板上,整一副喪臉,姜媃看了就不喜歡。
他挑起幕籬黑紗,往裡頭看了眼,頓時眼睛一亮:&ldo;還戴什麼幕籬,這不挺好看的麼?&rdo;
姜媃糊了他一臉:&ldo;走遠點,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rdo;
封卿挑眉:&ldo;自然。&rdo;
&ldo;那走,天該涼了。&rdo;姜媃壓低了嗓音,企圖讓自己顯得充滿王霸之氣。
跟著她的秦野瞄了眼春陽晴好的東方,薄唇動了兩下,又生了想喊大夫的心思。
幾人往湖心水臺去,今日姜媃一個鬥一群的事,昨個就傳開了,是以今日來水臺看熱鬧的人竟是往日的好幾倍。
能前來水臺看美人鬥豔的看客,那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
先得出十兩銀子的渡船費,等上了水臺,還得花五十兩銀子買塊雞蛋大小的圓牌。
這圓牌是用來支援喜歡的美人,每人只能購一塊,再多的銀子也買不來第二塊。
且在初選會期間,能多次來水臺看熱鬧,但圓牌卻只能購一次,每次購買都會登記在冊,杜絕舞弊。
是故,所謂的美人扇和美人,也根本就是有錢人才能欣賞的。
湖心水臺上,各家的美人如約而至,且早在自己銘牌前站定等著。
美人也不多,整個青州城,能入初選會的,大大小小也就十來人而已。
這十來人有像秦家那樣,是族裡做著美人扇的行當,也有繁花樓和仙葩閣這種專門收攏美人的。
但就資源來論,定然是繁花樓和仙葩閣更有優勢一些。
可從美人自由來說,為各自族裡而參選的,反而更自在。
姜媃帶著幕籬甫一出現,水臺上頓時一靜。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那視線恨不得能穿透幕籬,徹底看清姜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