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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媃有點急：&ldo;你怎麼都放了？萬一反咬一口怎麼辦？&rdo;

秦野沒解釋，他抬腳嘭地踹到秦桓之太陽穴，將人一腳踢暈過去。

姜媃眼底有笑意浮起來，像是裹著花苞的白梔子，悄悄地綻出一點白色花瓣，偷偷地散著浸人心脾的芬芳。

秦野伸手，猶豫了下碰上她臉。

冰涼的觸感襲上來，姜媃打了個哆嗦，一把握住他冰冷帶潮氣的手。

她嘀咕著：&ldo;怎麼這麼冷啊？船裡頭有粗布衣裳，你去換……&rdo;

話還未完，少年湊過來，低頭就用自己濕潤的臉蹭上她的臉。

姜媃愣了下，適才發現秦野身軀在微微顫抖。

心裡瞬間柔軟，像被一根手指頭戳了戳，有點酥癢，但更多的是暖意。

姜媃捻起袖子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水，然後是脖子上的，邊擦邊很輕柔的說：&ldo;秦野，我沒事，真的，你看我……&rdo;

&ldo;你擦破我脖子了。&rdo;秦野打斷她的話。

誒？

姜媃尷尬收手，心頭溫情簡直餵了狗。

秦野被凍的發白的脖子上，特別是喉結那，果真紅紅的。

姜媃悄悄看了眼袖子，嗯，是衣裳布料太粗糙，怪不得她。

眉心一點涼，姜媃抬眼。

秦野指腹摩挲過那點米粒大小的傷口，微眯的鳳眸看不清任何情緒。

姜媃揚起笑臉：&ldo;傷口很小，過兩天自己就好了。&rdo;

&ldo;好不了，&rdo;秦野抿著薄唇，有些艱難地吐出這句話，&ldo;齒魚傷口，好不了。&rdo;

姜媃沉默，餘光瞄著秦野。

她是真不在乎這麼小個傷口，留不留疤都無所謂，但是看秦野的模樣，像是很在乎。

她不擅長安慰人，也說不來寬心的話，抓耳撓腮的像個嘴笨的白痴。

&ldo;秦沁幫了我。&rdo;她岔開傷口的話題，將秦沁的事說了一遍。

&ldo;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rdo;姜媃又開始給秦沁身上清理齒魚，如今就只剩臉上的她沒動。

&ldo;小姑娘家的誰不愛美，秦沁這樣做，若是苦肉計，犧牲也太大了，她的臉算是徹底毀了。&rdo;

姜媃小心翼翼地掰開齒魚嘴，又挨個將細齒上啃咬的皮肉弄開。

秦沁很慘，渾身上下沒塊好肉，她身上的哀冬草汁太多，齒魚也是最多的。

秦野眸光閃爍，忽的沉默著取了撐船的杆子，將昏迷的秦桓之往上一綁，像是釣魚的模樣。

&ldo;噗通&rdo;他將人扔下水。

一大群的齒魚不曾離去，一直圍繞著幾條小船遊曳。

乍一有帶哀冬草氣息的秦桓之落水，當即跳躍著一群一群地撲了過去。

&ldo;啊！&rdo;秦桓之生生被齒魚給咬醒了。

他被綁著撲騰不起來，只得嘴裡大聲喊道：&ldo;秦五，秦五我是你大伯，你嫡親的大伯，我曉得錯了，你放過我……&rdo;

秦野眼都沒眨一下，見他受不住了，才杆子一起，將人拽出水面晃幾晃。

秦桓之渾身又冷又痛，老命去了一半，氣若遊絲地睜著眼縫喘息。

片刻後，秦野復又將人甩下水去，還盡往齒魚群中丟。

&ldo;啊，痛死我矣……&rdo;秦桓之哀嚎連連，那哀嚎聲由強到弱，最後只能哼幾哼。

秦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