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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初三的時候，秦莫每天告訴我唐簡明是多麼陰險刻薄，在公司裡如何打擊輕視他，表面上卻假惺惺的讓我照顧唐纓，要我像其他人一樣對她笑，吹捧她，我還以為那會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rdo;秦淮寧笑了一聲，抖掉灰白色灰燼，繼續說：&ldo;唐纓很勇敢堅強，但她也的確愛哭，如果她被男生欺負，她會牟足了勁跟對方理論，直到對方無奈向她鄭重道歉為止，然後才會為剛剛把裙子勾花而哭。也是真的討人喜歡，因為那些男孩不過就是喜歡她，才故意欺負她。&rdo;

秦淮寧的話斷斷續續，毫無連貫性，因為曾經的回憶對他來說太過畸形，他扭過頭看蘭懿，眼裡平淡無奇，&ldo;從我得到唐簡明去世的訊息，我就知道唐纓再也不會原諒我。但是這期間我從未停止找她的近況，調查者每次都笑著對我說這簡直是一份金飯碗，沒錯，如果不是你，我甚至一次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可我怕她會愛上別人，不再是我的了。&rdo;

&ldo;她就是她，不是誰的。&rdo;蘭懿冷硬道，剋制著怒氣。

秦淮寧質問：&ldo;你覺得她之前為什麼始終不再戀愛？&rdo;

蘭懿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ldo;你還真是病得不輕，你只是讓她害怕愛情。而我和你的區別在於我永遠不會傷害她。&rdo;

秦淮寧笑了一聲，&ldo;如今她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會更害怕我。你剛剛問我為什麼不反水？我只有配合你們，我只有徹底消失，唐纓以後才不會怕我。&rdo;

&ldo;她不會知道，我不會讓她知道。&rdo;

&ldo;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是我自作自受。&rdo;

&ldo;你來就是要和我說這些狗屁廢話？&rdo;

&ldo;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愛唐纓，還是利用她調查我。&rdo;

&ldo;你他媽說什麼。&rdo;蘭懿大步走到他面前，怒氣沖沖質問他，半吼出來的話在冷空氣下凝聚成白氣。

秦淮寧凝重嚴肅，&ldo;如果你不是想立功，那兩天後的交易，別去。&rdo;

蘭懿怒氣衝冠，&ldo;回去。&rdo;已經不想聽他胡言亂語，拽住他肩膀強硬往前趕，秦淮寧打掉了蘭懿的手，說：&ldo;那我認真告訴，這一次你一定是有去無回，葉單在當地的猖狂行徑，如果沒有背後靠山，你覺得會那麼穩固嗎？你們和他鬥了幾年，他的眼線臥底就活了幾年，如果你真的愛唐纓，就不要去，我會想辦法。&rdo;

&ldo;你想辦法？你有什麼辦法。&rdo;蘭懿冷笑。

&ldo;一命換一命。&rdo;

&ldo;放心，一週後你和葉單都不會死，留好你的命，還有牢等你做。&rdo;蘭懿語氣堅定，像在宣誓般堅定，。

秦淮寧毫不示弱：&ldo;你說你不會傷害她，如果你不回去，算不算傷害？&rdo;

與此同時，拐角處兩個警員小跑趕來，手指拍了拍左手的手錶，試探性說：&ldo;蘭哥，到點了。&rdo;

蘭懿冷冷地向他們點頭，接著率先大步轉身往賓館走去。

另一位警員語氣輕佻的對秦淮寧說：&ldo;回去吧。&rdo;像在嘲笑他貪戀自由太久，接著他們一起跟在蘭懿身後。

警員伸手摸了下涼潤的脖頸，隨即抬起頭，驚嘆：&ldo;媽呀，這都下雪了。&rdo;

天空雪花如期而至，借路燈下橙光翩翩起舞，連同空氣都粉飾上了一層清新味道。

蘭懿走在前方，單手插在兜裡，目光深沉，彷彿心事重重，雪花飄落在他的黑如墨色的發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