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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行把鑰匙推給他，你開。

老寒：&ldo;你也太欺負人了，自己不能喝酒還不讓我喝，我不喝人中介也要來點啊。&rdo;

中介聽他們說到自己，忙客氣地說：&ldo;我不喝我不喝，我還上著班呢。&rdo;

林道行索性舉起選單頁，看向馮佳寶，指著上面的字。

字型小，他不開口，馮佳寶只能湊近看。選單頁前的手指修長，指甲修剪齊整，如果忽略些微的粗糙感，這手很像彈鋼琴的手。

她不耐熱，額角的汗快要滴下來了，她抬手背擦了一下，對方朝她看了眼，眼神說不上什麼意味，很快就收了回去。

馮佳寶把手背往校褲上擦了擦，記下他點的四道菜。

林道行點完了，把選單頁在另兩人跟前晃了下，老寒說：&ldo;夠了，不夠再加。&rdo;

林道行扭頭朝馮佳寶遞選單，馮佳寶心領神會的收回。

老寒順嘴解釋了一句：&ldo;別介意，他不會說話。&rdo;

馮佳寶禮貌地笑了笑，問：&ldo;那啤酒還要嗎？&rdo;

老寒妥協：&ldo;不要了。&rdo;

馮佳寶回到廚房。

店裡除了他們，只有另外兩桌客人，一個看似快吃完了，另一個也穿校服的女孩在擺弄桌上的手機支架。店裡放著歌，曲調若隱若現，頭頂的吊扇高速轉動著。

老寒磕著贈品花生米說：&ldo;這小孩挺能幹，老闆的女兒？&rdo;

中介搖頭：&ldo;不是，就是在這裡打工的。&rdo;

&ldo;哦，禮拜天，勤工儉學。&rdo;週末還穿校服，老寒瞭然，&ldo;那不容易，還是個高中生。&rdo;

中介認同：&ldo;我上次來這裡吃飯，就看到她一直忙進忙出。&rdo;

老寒心說你來過這兒還帶錯路！但他不愛為難人，&ldo;長得漂亮，不怕吃苦，念個好大學出來，未來也不會差。&rdo;他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中介說：&ldo;不知道高几了，打工多少會耽誤學習吧。&rdo;

老寒：&ldo;我猜高一。&rdo;

中介：&ldo;為什麼？&rdo;

&ldo;高一學習壓力沒那麼大，最多高二，高三不可能。&rdo;

&ldo;指不定高三呢。&rdo;

老寒擺擺手，成竹在胸：&ldo;沒幾天就是高考，再勤工儉學也不能現在還出來端盤子啊。&rdo;

&ldo;啊！&rdo;中介覺得有道理。

林道行本來沒想參與話題，聽到這裡沒忍住，他伸手比了個三。

老寒一愣：&ldo;什麼意思？&rdo;

林道行做口型，高三。

老寒扔了手裡的花生米，道：&ldo;怎麼就高三了，說說，你怎麼猜的？&rdo;

林道行不搭理了。

&ldo;哦，我忘了，你不能說。誒，要不打個賭？&rdo;他們跑湖南四川這幾年&ldo;相依為命&rdo;，平常賭慣了。

林道行沒反對，賭什麼？

老寒說：&ldo;就賭‐‐誰贏誰住主臥！&rdo;

一旁的中介一口水嗆到喉嚨。

林道行不屑地勾了下嘴角，拿出手機打字：&ldo;她高三，高復生。&rdo;

老寒一看不對，&ldo;你認識？&rdo;

林道行搖頭。

&ldo;那怎麼連高復生都說出來了？&rdo;老寒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