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展昭傷趙初焰(第1/2 頁)
六月的第二天,天氣愈熱。
秦正巳時回府,不作歇息,便傳令下去升堂審斷那日的福滿緣酒樓鬥毆案。周雀和初焰兩人皆上堂參與審案。
案子斷完時間不早,將到未時。之後,周雀獨自去巡街,而初焰則自己去找王管事,不過這一次她撲了空,那王管事剛剛已經離開返回康園。初焰只能自己步行前去康園,她還是想學藝,還是想靠得趙康這顆大樹保護。只不過如今她也不能不顧忌胡蘭海的那般提醒了。
初焰心不靜,心煩意亂,猶豫拿不定主意,左右搖擺,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她獨自走入那片去往康園的必經梧桐樹林中,然後迷失了方向。
四下無人,初焰只得留在原地,耐心等遇到一過路人,也好問路問方向,免得自己越走越迷。逐漸逐漸她等得不耐煩,還口乾舌燥,便索性坐在了樹蔭下,脫去了鞋子,自己盤腿按摩著腳掌,緩解疲勞。
日頭還烈,空中萬里無雲,四下無人,梧桐林子靜寂無聲,偶有飛鳥掠過。
初焰按摩了腳掌又砸著鞋,口中罵罵咧咧道:“什麼破鞋?什麼破地方?都是什麼破人,又不是我逼著他喜歡我,他喜歡我管我屁事,怎麼還要我負責任?”說至此處,想起這段時間過得那些驚心動魄的日子,一時惹了心緒,情難自禁,失聲哭泣,邊哭邊指著蒼天罵道:“老天爺,你跟我開什麼玩笑呀,我就是想回家,我每天在這裡吃喝等死,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能幹,真不如死了算了。”說罷,捂臉痛哭起來,越哭越覺得自己委屈,這段時間過得也都不是人過得日子,每天擔驚受怕,事事拼盡全力,隨時都害怕丟掉小命或者生不如死。
初焰哭著,全然不知自己身後此時正站在一人,正緊緊盯著她的一言一行,看她裝腔作勢得真情流露。
那人盯著初焰。也沒有過多長時間,她就自己穿好了鞋,站起身,低著頭,手還在抹淚,腳步已經向前,然後就撞到了自己身上。
初焰放下手,發覺眼前有人,心中很是一驚,心道這是誰,來的神不知鬼不覺,難道又遇到玄異事件了。再定睛一看,慌忙後退,連退幾步,然後標正站好,乖乖地喚一聲:“展大人!”
初焰亂了,心亂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承受自己的那份感覺,該怎麼去面對眼前這個人。她不敢看他,眼神閃爍,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該下跪行禮。而此刻展昭已經持劍上來。
展昭以帶鞘之劍鋒對準了初焰的喉嚨,而初焰雙膝彎曲,還想給他行跪禮。
“鬼鬼祟祟你這是要去哪裡,要幹什麼?”展昭問著初焰。他看著她,劍帶殺氣,人帶殺意,目光含火焰,熱烈且無情。熱烈那是他本身性情,無情是他眼下心境。
初焰心如刀絞,意如火燒,難過得緊,恐懼得緊。她抬眼看那展昭一眼,隨即立刻垂下眼簾。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叫他如何不疑。
展昭未穿官服,穿著藍色布料袍子,這個他與那紅色官袍下的他完全不同,藍色的他是俠,紅色的他是官。
“為何不答話?”展昭厲聲質問著初焰,手上加重力道,給了初焰明顯痛楚。
初焰還是搞不清楚狀況,或者說她無力相信眼下這一切是真。秦正已經回府升堂,剛才在堂上他未見展昭,卻沒有想到卻在此處見到身穿常服的展昭,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劍指她,她又錯了什麼嗎?
“我是要去康園,和胡蘭海師傅學藝啊。”初焰答道。她真怕自己被這展昭殺了,抹了脖子,那樣她死不瞑目啊。
“只是學藝嗎?當真沒有別的目的,比如故意引誘那趙康小王爺?”展昭問初焰,將她盯在眼中,可初焰根本不敢看他,她只能看著他的劍鋒。
“我何時引誘趙康了?”初焰為自己辯解道。
“別以為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