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元旦日,罰棍之傷(第1/3 頁)
展昭,常武正往府衙走。另一邊,蘇先生已到趙初焰住所,正為她處理傷口。翠翠在一旁伺候照應著,周雀迴避在外面。
罰棍之傷呈現在蘇先生和翠翠面前: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最重的一塊地方已經是爛肉一片,粘連著衣褲,很是難處理。
蘇先生乃是醫者,多年行醫,所經,所見傷痛不計其數,而且,為醫者,最重要得便是沉穩冷靜,最忌被眼前血腥所動,耽誤救人。所以他很能穩得住。但是翠翠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行刑的是誰?”蘇先生問道。
“是趙龍。她和我家姑娘不對付,這會逮著機會就下死手。”翠翠在一旁啜泣說道。
蘇先生看著翠翠,他也不怪她這麼說話,反而安慰她說:“若真是下死手,怎麼會留她性命?20罰棍足夠要人性命了。她這樣皮開肉綻,只是看著可怕,其實無礙,也沒有傷到筋骨,最多養一個月就能恢復。到時候趙初焰還是趙初焰,照樣活蹦亂跳。”
“這麼說趙龍還對我家姑娘手下留情了?”翠翠反問蘇先生。
“呃……”蘇先生犯難。這話他該怎麼接,該怎麼回答翠翠。
“兩位!”趙初焰忍不住說話了,她都不再提趙龍,怎麼他們兩個就說他說得沒完沒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給她治傷止疼。
蘇先生和翠翠一起看著趙初焰,聽她說話:“我疼得厲害,還是先給我看看吧。”
翠翠看她這個樣子,又忍不住抹淚。
蘇先生拿了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掉那塊與爛肉粘連在一起的褲子衣料。他手下很穩,動作輕盈,只不過趙初焰依然在顫抖。她的身體彷彿沒有了骨骼那般,變得軟弱不堪,輕微的動靜都能引起一陣抽搐似的顫抖。
蘇先生在清創,趙初焰一頭,一臉的汗,身上襯衣已經被汗水浸透。
翠翠給初焰擦汗,扭頭對蘇先生說:“蘇先生,你輕點。姑娘她很疼呀。”
蘇先生答話道:“我已經非常注意了。”
初焰不理他們兩人說話,她爬在床上,埋臉進枕頭,始終一聲不吭,可是額頭上那黃豆般大小的汗滴已經說明了一切。
“姑娘,你若是疼的厲害,就哭出來,喊出來啊,別硬忍著了。”翠翠對初焰說道,說罷,便哽咽了。
“是啊,這裡沒有外人,疼得厲害就哭出來,喊出來。硬忍著不見得是件好事。”蘇先生說道。
“或者你罵罵人也行啊。”蘇先生又說。
“對,姑娘,你就罵趙龍,罵罵他自己也解氣。”翠翠說道。
“不該罵趙龍,他只是奉命行事,要罵就罵展昭展大人,是他下令罰棍20。”蘇先生故意這麼說道。
趙初焰頭臉動,看向自己左側的蘇先生。她嘴唇發白,眼神悽楚,就連吐息都帶著難忍的痛楚。
“我?我為何要罵展大人?這事與他何關?我要罵也是罵那個禾昔,還有蘇晚。”趙初焰激動說道。
“可是是展大人下令打你,絲毫不念往日情義呀。”蘇先生又問初焰。翠翠在他身邊,瞪他一眼,心道:這蘇先生飽讀詩書,是個全才,怎麼就這麼沒有眼色,看不懂女孩心思,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初焰抬頭直視蘇先生,一副要和他理論爭辯的架勢。她說:“要怎麼顧及往日情義?難道要徇私嗎?那展大人就不是展大人,刑司衙門就不是刑司衙門了。”
“我是快疼死了,可是我心裡一丁點都沒有責怨展大人。蘇晚死時候那個樣子一直都在我腦中,若不是展大人打我一頓,我估計自己還是難以從那個自責悔恨的情緒裡出來。”
“那你現在是不自責悔恨了嗎?”蘇先生問趙初焰。
“疼得顧不上了嗎!”趙初焰答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