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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兩天前。
登陸地點,中國,a市,電信。
有一條線索漸漸清晰,從秦深走的那天起就一直隱隱她壓在心底的猜測和不解,終於有了個合理的解釋,再清晰不過地告訴她事實。
何有時一宿沒睡,一點點排除所有的可能。
可能是他的郵箱有秘書最近兩天登陸過;比如他去的地方不是雪梨也不是坎培拉,而是澳洲別的城市,興許下了一場雨,陡然降溫;又或者他已經飛到別的國家去了,孫堯的行程表卻沒更新過。
還有什麼可能,何有時想不到了。
天快亮時實在撐不住了,迷迷糊糊睡了兩個鐘頭,醒來後頭腦徹底清醒了。
如果她的猜測沒錯,秦深一個人會呆在哪兒,何有時腦子裡閃出的頭個念頭就是半山公寓。
她去找。儘管小區出入嚴格,以前的來訪記錄裡卻多次出現她的名字,報出戶主密碼,押下|身份證就能進去了。
公寓裡卻沒人。何有時摁了十分鐘的門鈴,沒人開,門前地毯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看樣子很久沒人來過。
公寓外邊有個小花園,她一路從山腳走上來,腿疼得厲害,在花園裡找了個長椅坐下,拿出手機給孫堯打電話。
開門見山地問他:&ldo;孫堯,你們秦先生現在去了什麼地方?&rdo;
孫堯淡定自若:&ldo;還在雪梨呢,還有半個來月就回來了。&rdo;說完又試探性地問了句:&ldo;有時怎麼想起問這個了?&rdo;
何有時聲音輕鬆:&ldo;我想他了。昨晚上收拾好了行李,打算訂後天的機票飛雪梨,給他一個驚喜。你把他住的酒店位置發我手機上。&rdo;
何有時宅在家裡兩年,活得中規中矩,卻從來不代表她不會說謊。事實上,她說謊的造詣算得上是爐火純青了。剛從家裡搬出來住的那段時間,她活得糟糕極了,害怕見人害怕交流,恐懼外出,想讓爸媽安心就得假裝自己過得很好,靠的都是一個個謊言。
連生她養她的父母都能瞞得過,遑論外人。
&ldo;別、別……&rdo;孫堯乾笑:&ldo;你一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秦先生得多擔心啊。再說這都快過年了,秦先生再有十天半月就回來了……&rdo;
何有時沉默,孫堯絮絮叨叨說了五分鐘,她一直沒說話。在孫堯以為自己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把人勸退了,正要總結兩句把這問題遮過去的當口。
何有時來了一句:&ldo;你別瞞我了,你告訴我秦深現在在哪。你不說,我就去問江呈,問安叔,或者問李醫生。他身邊的人我認識得不多,就你們幾個,你們瞞著我,我就真的沒辦法了。&rdo;
孫堯一下子傻了。
良久,他嘆了口氣:&ldo;我先問問李醫生吧。秦先生現在不能受刺激,我問問能不能帶你去。&rdo;
他果然沒走。
何有時一時竟不知自己該做出什麼反應。
凌晨時假設的幾種可能全是自欺欺人。他沒出國去,讓孫堯編了個說辭就輕輕巧巧騙過她,甚至連這十幾天給她撥的三次電話,號碼都是86打頭的,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軟體。
絞盡腦汁就為了瞞她。這種心情,用百感交集都沒法形容。
她哪兒也沒去,就坐在花園裡等孫堯回電話。
今日最低溫已經跌破5度,半上午,連陽光都白慘慘的。沒坐一會兒,冷意就從腳尖慢慢攀爬到膝蓋,手腳都凍得沒了知覺。
坐了半個小時,孫堯才回她:&ldo;李簡說行,我開車去接你。&rdo;
何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