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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拿過手機編輯簡訊。簡單一條簡訊幾乎字字斟酌,遲疑了十分鐘才發出去。
&ldo;早點休息,記得吃藥。&rdo;
秦深回了一個字:&ldo;好。&rdo;
電腦螢幕黑著,何有時看著螢幕上映出的模糊眉眼,思緒飄遠。
她從來不是那種活得張揚的姑娘,習慣了謹言慎行,這兩年來情況愈演愈烈。總是習慣性地反思自己,想自己哪些地方做錯了,哪些地方做得不夠好,哪些地方可以做得更好。
如今看著秦深焦頭爛額,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迥然的家境,沒有任何重疊的朋友圈,她沒有人脈,沒有足夠的物質條件,甚至沒真正進入過社會體會過險惡。即便是心靈交流的層面講,她身上的正能量都少得可憐,連自己都不足以支撐,遑論讓秦先生覺得安穩。
於她,所有的關心都是因為心疼,都是感情流露。
但於秦先生來說,她的關心,不過是隔靴搔|癢罷了,起不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何有時像紮了根似的,僵坐了好半天,然後挪著腿,慢騰騰地走到書櫃前,從裡邊翻出一本企業管理與發展規劃的書來。
當初考研時的專業書她還沒丟,這兩年卻也忘得差不多了,現在重新撿起來。
經歷一場小小的冷戰,第二天早上,何有時是帶著早飯來的。她知道秦深對聲音敏感得厲害,怕在他這邊開火會吵到他,在自己家裡做好了才帶過來。
輕手輕腳進了門,卻和孫堯打了個照面。孫堯蜷在沙發上睡著,聽到開門的動靜醒了:&ldo;有時啊,起得這麼早?&rdo;
何有時剛跟他問了聲好,便聽孫堯說:&ldo;秦先生飛澳洲了,有公事需要面談。他走得急,讓我留在這裡交代一下,怕你著急。&rdo;
&ldo;走了?&rdo;何有時反應空前遲鈍,失了魂似的重複一遍,怔怔看了他半天:&ldo;什麼時候走的?&rdo;
&ldo;凌晨三四點那會兒吧。&rdo;孫堯神色輕鬆:&ldo;哎,秦先生還給你留簡訊了,你沒看到?&rdo;
何有時把早餐放下,回家取手機。她與秦深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除了是要外出的時候,手機經常不在手邊,用得很少。
簡訊字不多,是秦深一向言簡意賅的風格:
‐‐出國談公事,一個月後回,照顧好自己。
一個月。
何有時一顆心直直墜到了底。
她就住在對門,他甚至是有備用鑰匙的,要出國這麼久,年前可能都回不來。秦先生都不願意過去與她好好說一聲&ldo;再見&rdo;,她還要從別人口中得知。
何有時僵著手指撥號碼。她的聯絡人太少,在撥完手機號最前邊兩位數字的時候,就能從最近聯絡人裡找到秦深的號碼了。
&ldo;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rdo;
孫堯笑了下,遮擋在平光鏡後的眼神純良,解釋說:&ldo;大概已經上飛機了。不過最近秦先生忙得厲害,要是沒什麼要緊事,咱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rdo;
不要打擾。
何有時呆呆點了下頭。
孫堯很難形容這是什麼樣的表情,就彷彿眼裡的光一下子就灰了,她唇顫幾下,好像有話想問他,卻什麼都沒問出來。
孫堯腦子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忙描補道:&ldo;我是說,秦先生有空會給你電話的,他談公事要經常開會,萬一被咱們中途打斷了不好。&rdo;
看著對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孫堯合上門,揉了把臉。他把剛才自己說的話反思了一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