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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依舊沒有說什麼，反而另外幾個人也加入了戰隊，越龍城負傷與七八人對戰，結果便是他的傷口越來越多。我眼淚一滴滴落下，地面的灰塵被淚水打濕，凝成一個個小小的淚球。夜色漸漸降落，濃稠的不堪，越龍城已經是強弩之末。

我拿出小刀，含著淚笑著對朱棣說道，&ldo;看來我是求不下王爺，救不下他了，他乃是為了我而死，我也只能陪他一路下黃泉了。&rdo;

朱棣眼光越發清冷。

那八人排下一個小小的兵陣，將越龍城緊緊的圍住，越龍城兩邊腋下被夾擊住，又有兩人在他雙膝一邊一腳，他立即便雙膝跪地，口吐一口鮮血。

我捂住嘴哭了起來，&ldo;王爺!&rdo;

朱棣眼神發狠，我知道他是不準備留越龍城的命了。我拿著刀，找準心臟的位置，狠狠插了進去。這個我是受過訓練的，插得又準又狠。刀子沒有把出來，所以血也沒有噴發，只有極少量的血往外滲出。與越龍城不同，我穿的是一件水藍色的紗衣，血印在上面，觸目驚心，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美感。

第157章61重見

我的謙卑和祈求換來的不過是朱棣的冷笑，他朱唇輕啟，&ldo;赫連漪，你搞錯了，你一直都搞錯了。本王放不放他，與你跟不跟我回去沒有任何關係。別說他死了，就是你也死了，你還是得跟我回去。&rdo;

我看著朱棣冷漠的有些遙不可及的臉，突然湧起從未有過的害怕。他說的都是真的，我自以為是的以為可以拿自己的命與他做最後一搏。耳後傳來一身冷哼，越龍城倒在地上，那把握了半輩子也沒有離過身的繡春刀也掉落在地上。

他最後的眼神是望向我的，沒有痛苦，竟帶微笑。

我心如刀絞，手上力道加深，剜如胸口。忽頂上著了一棒，眼前一黑，便再也看不見任何。閉眼前滿眼滿心滿腦子都還是朱棣那張冷漠麻木的臉。

越龍城可怎麼辦啊，是我害了他了。越龍城可怎麼辦啊？我用僅餘的氣力想著這個問題……

疼，刺骨的疼痛好像在一瞬間化開了，我就在這疼痛中醒過來。確切的說，我是被痛醒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濡濕的粘稠，不由得嘆了口氣，還在痛啊，那就說明我沒死。沒死就要面對呢。

&ldo;小姐，你醒了？&rdo;眼前一個人影晃動，由遠及近，漸漸清晰。是寶兒。

她手上端著一個託盤，託盤裡一隻碗，不用問我已經知道是什麼----濃得化不開的藥味兒撲鼻而來。&ldo;我不喝。&rdo;我略一皺眉，直接回道。說話間才發現自己嗓子嘶啞不堪。

寶兒沉吟，&ldo;小姐這是何苦。&rdo;

我突然就流出眼淚來，汪汪的看著寶兒，伸出手抓住了她的衣角，&ldo;寶兒，我知道你是王爺的人，但是咱們也相處的時日也不短，總有三分情誼，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rdo;

寶兒見我這樣，有些詫異，&ldo;小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rdo;

&ldo;他有沒有死？&rdo;

寶兒斂神，半晌沒有說話，&ldo;小姐不要為難我，等您傷好了，您親自去問王爺吧。&rdo;

我一呼氣，將她手上託盤直接打到地上，滿碗藥水灑在地上，氤氳出濃濃的香味，寶兒的裙裾上也沾上了藥水，淅淅瀝瀝的往下淋落。我指著她扯著嗓子厲聲道，&ldo;出去！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rdo;

寶兒神色坦然，依舊還是那副模樣，蹲下身子將碎片一一撿起放回託盤，復又端著出去了。

我躺在床頭嚶嚶的哭泣，朱棣對我的好都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