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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著朱棣看了看，他臉上互有種兔死狐悲的悽愴，那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第144章47緣散（1）

&ldo;兮君啊！&rdo;鐵夫人聽見鐵兮君這麼說，嚇得臉色慘白，&ldo;什麼事都好商量，你別想那歪點子！&rdo;

鐵兮君慘然看她一眼，&ldo;娘，我相信徐郎。&rdo;短短一句話，盡述她對徐輝祖的信任。

夜半，我想到鐵兮君那決絕的表情，心裡有些堵著掖著似的，便披著衣裳起床了，不知不覺的便走到了朱棣的房間，沒想到他也是亮著燈，並未睡下。敲開他的門，他見到我有些驚訝，&ldo;怎麼還沒睡？&rdo;語氣中有些怪責。

&ldo;我睡不著。你陪我走走吧。&rdo;與他說話，不自覺的便帶些嬌嗔。

朱棣歪嘴淺笑，&ldo;從我初見你，便知你是個不老實的丫頭。&rdo;

我臉上微紅，與他攜手往鐵家後院的花園走去。鐵弦絕對當得清官一稱，這府邸還是前任布政使留下的，很有些氣勢，不過鐵家住了幾年，已經洗盡鉛華，變得非常素淡。奇珍異寶沒見到，花園裡的花花草草倒是非常茂盛，可見主人興趣高雅。

&ldo;鐵弦是個不錯的人。&rdo;朱棣聞著滿園馥郁，低聲說道。

&ldo;就是太古板了。&rdo;我噘嘴說道。

&ldo;父皇喜歡這樣古板的人。&rdo;朱棣道，一邊摸了摸我身上衣裳是否太過輕薄，&ldo;古板的人忠誠，也不會生事。&rdo;

我捂住耳朵，&ldo;我不要聽你那些官場話。咱們聊些別的。&rdo;

朱棣將白日裡一直繃著的臉終於放鬆下來，臉上帶著微微笑，&ldo;你說聊什麼，我就陪你；聊什麼。&rdo;

&ldo;咱們可以聊人生聊理想，再不濟也能聊聊星星月亮。&rdo;我指著一旁的薔薇花架道，&ldo;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孤男寡女，也可以聊聊情談談愛嘛。&rdo;

朱棣噗嗤一聲笑了，&ldo;為什麼從前沒見你這樣伶牙俐齒？&rdo;

&ldo;從前我也沒見你會說會笑啊。&rdo;我笑著打趣道。

&ldo;我從不跟人說笑，你是第一個。&rdo;朱棣淡淡說道。

薔薇花架邊上有一塊光滑平整的大石頭，上面落滿了凋謝的薔薇花瓣，軟軟的，我懶得再往前走，便在這石頭上坐下，朱棣無奈，只得陪我坐下，我信手摘下一朵薔薇，送到他手中，&ldo;收人玫瑰手有餘香，接著吧。&rdo;

朱棣將花兒插到我鬢間，&ldo;明兒白天戴著才漂亮呢。&rdo;

我點點頭，&ldo;那你明天來替我摘。&rdo;

朱棣愣了一下，旋即道，&ldo;好呀。&rdo;

我咬著嘴唇忍不住心底的笑，漾到臉上，因著心花怒放，又犯了老毛病，在他臂上一擰。朱棣都眉頭不皺一下的生生受了。

我將頭靠在他寬闊的間，仰頭看看月，又低頭聞聞香，沒一會景想閉上眼睛直接在他懷裡眯上一會兒。朱棣就一直這麼不說話，靜靜的坐成一座石雕，做著我的背景。忽聽得不遠處傳來一陣低語，我睜開眼睛，朱棣將食指放在我唇邊，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們悄悄往後退去，躲在一個花架子下，沒一會兒就有兩個人走了過來，正坐在我與朱棣剛剛離開的石頭上。聽聲音竟是徐輝祖與鐵兮君。

鐵兮君說道，&ldo;輝祖，我害怕，哥哥那樣嚴厲，牛秋生那樣無賴，我們這一趟回來只怕是前途不祥。&rdo;

徐輝祖將她攬進懷裡，一邊撫摸著她滿頭青絲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