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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保笑道,&ldo;怎麼,張大人有什麼顧慮?&rdo;
張昺被三保一激,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兒,也拉不下臉來,思忖再三,諒朱棣也不會把他怎麼樣,便挺了挺身子,笑道,&ldo;這有什麼顧慮,下官新官上任,倒是還真的沒有拜訪過燕王府,今兒借著皇上的光了。&rdo;
說著,他轉身對身邊一個副手道,&ldo;謝貴,王府重地,不宜人多,你與我一起進去拜見王爺賢伉儷吧。&rdo;
那謝貴正蠢蠢欲動,聽了張昺這話,自認到了出風頭的時候,當即便答應道,&ldo;是,大人!&rdo;
我低聲對著三保問道,&ldo;葛誠在不在這裡?&rdo;
三保點了點頭,立即便明白我的意圖,將眼神掃到一個面容猥瑣的中年男子身上,笑道,&ldo;葛長史,從前在王府做過事的,王妃對你掛唸的很,囑咐我看看你來了沒,如若來了,一定也請進府,王妃準備了好些賞禮,準備給你媳婦兒。&rdo;
葛誠正是心虛,聽三保點名道姓喊著自己,只得站出身來,諂笑道,&ldo;葛誠人微言輕,不敢和諸位大人同處一堂,商討大事,待閒暇一定親自帶著賤內一起來拜見王妃娘娘道謝。&rdo;
張昺聽了葛誠的話,皺眉喝道,&ldo;逞了你的臉!王妃娘娘親自有情,還這樣擺架子,還不快來,隨我一起進去吧!&rdo;
張昺究竟是有些心虛,也想著進去的人越多,尷尬越少,趕巧這葛誠撞了上來,便拉了來當個墊背的,葛誠無法,見推脫不掉,只得跟著一起往裡走去。這三人甫一進門,三保便轉身將大門關了起來,三人嚇得立即轉身,張昺乾笑著問道,&ldo;馬侍衛,這……這是作甚?&rdo;
三保歪著頭,笑嘻嘻道,&ldo;不做甚,取你狗命啊。&rdo;
張昺聽了三保這輕飄飄,甚至還帶著笑意的話,立即嚇得腿軟,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燕王府訓練有素的幾個家丁制服,那謝貴和葛誠更不必說,本就懦弱,再失了頭兒,還沒有人去抓他們,自己先就跪到地上,隨便抓著個人便不住的磕頭,&ldo;不關我的事,不要殺我,不關我的事,不要殺我……&rdo;
三保揚劍,劍刃鋒利,先對著葛誠的頭便是一劍,三保心帶恨意與鄙薄,下手極狠,片刻間這草包便身首異處,首級滾落在一邊,張昺和謝貴還沒有緩過神,便見到這個陣勢,嚇得哀嚎起來,謝貴胯下更是淅淅瀝瀝,竟嚇得小便失禁了。
三保從葛誠的屍首上割下一塊衣襟,一手捏著衣襟,一手將劍身在那布塊上捋了一遍,便把血跡擦拭乾淨,他覷了那已經滾得亂七八糟的頭顱,皺眉不屑道,&ldo;叛賊,若不是為瞭解恨,我都不惜得髒了我的劍!&rdo;
三保平時為人和善,見人便笑,王府中也是鮮有人知道他出手會如此乾淨利落,不禁也有些汗顏,但是大多數人都是在燕王府躋身多年,沒了燕王府,變沒了家,此時見到三保如此斬殺燕王府的叛徒,反而更有一種同仇敵愾的感覺,立即便有人將屍首收拾了抬下去。
張昺和謝貴被帶到朱棣面前的時候,全都是瑟瑟發抖,連嘴唇都在哆嗦。一見朱棣便開始跪地求饒。張昺在朱棣裝瘋那段時間,自認北平城便是他一人獨大了,十分跋扈囂張,現在全沒了氣勢和尊嚴,只怕此刻跟他說,叫他吃一泡屎便饒他性命,他能吃了兩泡。
謝貴更是求爺爺告奶奶,&ldo;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跟著他們辦事啊,王爺饒命,王妃饒命!&rdo;
朱棣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說道,&ldo;清君側,斬奸臣,從布政使張昺開始,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