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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師徒,在這一刻形成了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劍拔弩張場面。
莫沉淵敏銳捕捉到了燕子安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無奈苦笑:「您的表現已經說明太多問題了。」
在流光劍出鞘的前一刻,他道:「我想帶大師兄去魔界,暫且躲避一段時間別人的耳目,也好拖延時間,為他身上的封印想個辦法。」
燕子安小心地觀察著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恨不能透過那雙妖異的赤瞳看進他的心裡:「沉淵,多年來,我作為師父一直有失偏頗,你若埋怨我,我無話可說。」
「可淺川對你確實真心實意,除了那次變故,我從未見他做過任何對不住你的事。」
莫沉淵道:「那次變故……許是情有可原,弟子也有一些猜測。」
燕子安仍是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可否給我一個足以相信你的理由?」
莫沉淵僵了一瞬,白玉般的面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薄紅,進而那抹薄紅愈發擴散,他一張俊臉都漲成了番茄色:「弟子做了一陣魔君,囊內也算……小有積累,等此事平息後,弟子還想請您幫忙……」
他詭異地結巴了一下:「呃……幫忙做個主。」
他說得含含糊糊,單聽表面聽不出什麼深意來,可燕子安是個玲瓏通透的,再一看他的表情,心下立刻明白了年輕人這些風花雪月兒女情長。
只是,他還是有些不解:「你想向茗姝提親?她本人知道嗎?你們何時……」
訂了終身?
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一點風聲都沒發現?
莫沉淵臉上的紅暈褪了個乾淨,急忙澄清:「不是師妹,是……大師兄。」
燕子安:「……」
韶疏還沒來,他提前體會了一把心肌梗塞的滋味。
*
另一邊,韶疏正帶著盧風逸騰雲駕霧,雪城城主的隔夜飯都要被他急吼吼的翻騰震出來了。
他實在受不了了,吼道:「我們本就是撇開大部隊先行的,你這麼急做什麼?!我說趕得上生賀就是趕得上!」
韶疏一張嘴,喝了滿肚子的風,更加用力地吼回去:「我急著給我徒弟慶生有錯嗎?!」
盧風逸:「……」
不能再吵了,再吵下去,他這半個師父顯得更加不稱職。
兩人半空下落的時候,束好的發冠都歪歪斜斜,韶疏小心扶正,又拍掉衣服上的褶皺灰塵,轉頭問盧風逸:「你覺得我這副儀容怎麼樣?」
盧風逸正撐著一棵樹,想吐又吐不出來的可憐模樣,聞言拔出劍,氣若遊絲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叫你『儀容』變『遺容』。」
韶疏:「……」
萬靈山的山門處設有門禁,盧風逸倒是有直接透過的許可權,但韶疏沒有,他只能陪著這位爺一起在這裡等通傳。
兩人等了半天,沒等到守山的弟子回來,竟等到了親自來迎接的陸淺川。
韶疏老遠看見陸淺川,又是一番上下整理,確定穿著都很得體後,他負過手,裝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昂首遠望天邊。
盧風逸簡直想把這個矯揉做作的傢伙一腳踹下去。
陸淺川在遠處望見盧風逸和一位看不出修為深淺的前輩並肩站立,立刻猜出了這位高人前輩的身份。
可惜依照禮節,迎接長輩時不允許使用任何閃身、縮地術,他難得沒有端著大師兄的架子,一路小跑至兩人跟前。
彎腰揖禮。
「兩位前輩好久不見。」
陸淺川行完禮起身,韶疏正準備用自己練習多天的慈祥表情拍拍他的肩,以示親切,他手舉到一半,盧風逸卻先他一步,一把攬住陸淺川的肩頭,哥倆好地笑道:「好久不見,今日來給你慶生,這些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