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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樓,竟然凌空建在水面的百米之上!
從一道道驚奇又玄妙的結界到毫無依靠凌空而建,陸淺川再不敢小瞧這座被修真中人稱為「人間地獄」的監牢。
他的景行不在身邊,不知混戰之中被誰撿了去,現下他也無法御劍而飛,靈力也處於時有時無的不穩定狀態,只好依靠73的幫助,借他的能量助力,自凌空的樓閣之上,踏著空氣,一步一生蓮地落了下來。
行至湖面,他穩穩噹噹地站在粼粼微波之上,踩著靈波微步慢慢往湖邊走。
不是他不想走快,而是這裙子走起路來實在難受又費勁,逼得他不得不小步走就罷了,動作幅度還不能太大,不然裙擺一定會浸到水裡。
而且……73也不知開啟了什麼騷包開關,堅持要給他做出華而不實的蓮花特效,不顧他本人的抗議,在一堆虛幻的蓮花荷葉中玩得津津有味,樂此不疲。
湖面上有三三兩兩幾艘小船,遊人並不多,悉數一動不動地坐在船中,目瞪口呆地看著湖面上有一天仙款款走來,步步生蓮,儀態萬方。
撐船的艄公忘記劃槳,衣著華美的公子哥搖掉了摺扇,湖邊聚集的男男女女全都止住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全部固定在湖面淩水而行的陸淺川身上。
水中的魚兒搖搖擺擺,悉數匯聚在陸淺川腳下,竟像要託著他向前走一般。
陸淺川臊得不行,老臉壓根不知何處安放,只好紅著耳垂,壓低頭,一聲不吭地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湖邊的綠地上。
眨眼便混進了人群裡。
隔了好久,湖上湖邊靜止畫一般的眾人才有了動作和聲音,一片嘈雜中,吵得最響且最容易辨別的便是「天仙」和「神女」。
這陣熱鬧還沒過,又一個白衣男子凌空御劍,當著眾人的面落在了那被他們視作天樓的屋簷上,在上面停駐一番後,又迅速御劍飛下,轉眼便到了湖邊。
他抓住一個看起來像是在釣魚的中年人的手臂,質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天人神女?」
那中年人見到他手中提著的靈劍,卻一點也不慌,十分亢奮地答:「是一個天人!從天樓中走出來的天人!沒有御劍,周身全是蓮花!」
盧風逸皺了皺眉。
這裡是雪城領屬的地界,四季如春,鍾靈毓秀。
百姓們已經習慣了在天上飛來飛去的白衣仙師,在他們眼中,天人和仙師只有一劍之隔,御劍的是仙師,要修煉成仙的;不御劍的是天人,從天上下來的。
他思索一番,問那個中年人道:「你說的那位天人,長什麼模樣?」
中年人理所當然地答:「那當然是天仙的模樣。」
盧風逸一口氣沒上來,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他不動聲色地按住那塊小青筋,壓下心中的急火,儘量心平氣和地問:「穿什麼衣服?梳什麼髮髻?是否手拿拂塵?形單影隻還是挾伴同行?」
「粉色羅裙,黑髮披散,沒有拂塵,形單影隻。」
中年人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答,眼中興奮的光芒還未消退,明顯已經不大會思考了,只能他問什麼答什麼。
盧風逸洩氣地放開他,又轉向另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問得更加詳細了些。
那小姑娘臉龐稚嫩,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模樣,驟然和他對視,嫩白的臉龐已經儘是緋紅,又聞聽他客客氣氣的問話,就連脖子根都飛滿了紅色,聲音吶如蚊蠅,卻還是萬分詳盡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小姑娘比中年人的觀察力細緻得多,回答時也更加詳細周到,雖然聲音小了點,但以盧風逸的耳力,完全捕捉到她的回答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他聽得越多,眉頭便皺得越深。他依據小姑娘給的描述,不斷搜尋腦海中自己知曉的散仙道人,一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