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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甚至不用交談便做出了同樣的動作。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中,司命的劍尖抵在一起,兩個莫沉淵宛若被人侵佔了地盤的小獸,同時警戒而凌厲地注視著對方。
淵總的眸色比淵仔更深,裡面盛著的嗜血與冷冽也更濃。
他冷冷地看著對面兩人,眸中的疑惑幾乎快要掩飾不住。
「你是誰?」他率先開口,質問道。
淵仔表情平淡:「與你無關。」
說話間,他又進一步地擋住了陸淺川,幾乎完全隔開了淵總看向陸淺川的視線。
這宛如一個訊號。兩個莫沉淵在這一動作之後,彷彿商量好的一般,同時出手,速度快到陸淺川差點反應不過來。
兩個莫沉淵似乎完全沒有要他插手的打算,兩人越打越遠,片刻的功夫,他們已經打到了淺疏居之外。
陸淺川遠遠觀望著,心中越來越沉——
他的淵仔在淵總的攻勢下稍顯弱勢。
招式、魔力、下手的狠厲程度,無論哪樣,淵仔似乎總落淵總一籌。
即使兩人現在可以打成平手,但長時間消耗下去,淵仔必定會因為魔力消耗更多,逐漸被淵總找到破綻。
陸淺川皺起眉,一刻不敢放鬆地盯著淵仔的身形,時刻準備在他露出破綻的時候提劍迎上。
同樣都是在死域中闢出一條血路的人,兩人進入死域的方式卻完全不同。
那個世界的莫沉淵是在窮途末路時主動選擇踏入死域,他那時眾叛親離,如果不能死域中走出,等待他的只能是暗無天日的牢獄與噩夢。
而他的淵仔卻早有準備,他和師父早就做好了藉此插進魔族的打算,進入死域時的決心當然不能和淵總相提並論。
何況他只在死域中待了三年,另一個卻咬牙扛了五年,這種時間刻下的差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補全的。
陸淺川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自己的淵仔一天死域都不要進,老老實實待在萬靈宗和他兄友弟恭最好不過。
正這麼想著,那邊正在纏鬥的兩人果然顯出了些許差別。
換成一般人來看,定然回覺得他們勢均力敵,但以陸淺川的水平,他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淵仔已經隱隱顯出了些許弱勢。
景行的光芒閃過一瞬,他毫不遲疑,直接提劍而上,插進了打得正歡的兩人之間。
司命的劍光劈頭蓋臉砸下來,景行在他手中挑出一個精妙的劍花,兩柄司命同時被他隔開,淵仔和淵總一同向後退了兩步。
「是你?!」淵總眉頭豎起,不可思議地看著突然插進來的陸淺川。
陸淺川淡淡道:「是我。」
說著,他速度不減,從另一側向淵總欺身襲去。
那人被他們兩個壓制住,且戰且退,猶自驚奇:「你們……?」
他想破頭也猜不到,另一個自己為何會和陸淺川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他冷冷地看著重整旗鼓打上來的莫沉淵,聲音裡結了層冰:「你也是我,卻一直護著我們最看不慣的陸淺川?」
淵仔沒有什麼一定要和他爭個高低的慾望,畢竟他看過了路景的生平,也知道原本的莫沉淵是怎樣一個眾叛親離的可憐蟲,於是一邊和陸淺川聯手對敵,一邊道:「看不慣的只有你,我看得慣,怎麼看都不膩。」
陸淺川手上不停,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抿起,露出一個淺淡的小小微笑。
淵總快要被眼前這副場景驚得失了淡然。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這也就罷了,這個自己看起來竟然還和陸淺川關係匪淺?
兩件事都有些超出他的認知。
他心中憤然,越發覺得另一個自己實在不爭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