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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淺川一愣:「我沒事啊。」
莫沉淵那股邪火在五臟六腑裡竄,發不出來說不出口,憋得整個人像一個大號篩糠。
陸淺川著實嚇了一跳,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哄孩子似的:「怎麼了?」
莫沉淵猝然伸出手,緊緊抱住他,正巧陸淺川的手還搭在他背上,兩人此時的姿勢就像在擁抱一樣。
這麼多年,他也不是沒有和師兄發過火生過氣,只是每次陸淺川都能極為泰然地面對他不知從何而起的小脾氣,每每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對待他。
彷彿他每一次生氣在師兄眼裡都是小孩子在鬧彆扭。
他收緊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和陸淺川合二為一,直到陸淺川吃痛,不由自主地悶哼一聲,他才驚到一般收了些力氣,沉聲道:「我不許你有事。」
陸淺川無奈,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我能有什麼事。」
又來了。
陸淺川好像早就把自己放到了燕子安該站的位置上,困難和苦悶都一股腦地藏在心裡,面對他們時從來都是一副無所不能的風輕雲淡樣。
怕苦不說,吃痛也不說,他把自己當成了一塊銅牆鐵壁,堅定不移地站在一眾師兄弟身前。
如果不是伏魔陣這一鬧,恐怕所有師弟妹都不會覺得他們的大師兄有朝一日會出事。
莫沉淵發了狠,忽然用力咬上陸淺川的後頸,一息不到,嘴裡便含了濃濃的血氣。
陸淺川驚到半天沒有掙扎。
莫沉淵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收起獠牙的溫順模樣,誰能想到,這小狼崽子還能有咬到自己身上的一天。
他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痛呼,眼中因為生理性的疼痛自然而然地蓄起淚,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一劍捅死莫沉淵的心都有了。
可莫沉淵方才的狀態不太正常,他又擔心掙扎反抗會讓他的精神狀態更加不穩定,一時不敢動作,咬著牙在心裡反咬莫沉淵。
媽的,他就說,哪有兄弟會一天到晚親來親去,好像身上裹了蜜似的,敢情之前那點小動作都是開胃菜,蓄勢等著咬這一口呢。
莫沉淵咬夠了,鬆開嘴,抬起頭,眼中閃著晶瑩的光,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可憐巴巴地看著陸淺川。
陸淺川:「……」
被咬的沒吭聲,咬人的先委屈上了,這什麼世道。
正在他感嘆世風日下,打算揍一頓師弟以正門規時,這隻咬完人還裝委屈的小狼崽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然當著他的面,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陸淺川又驚了一瞬,思維完全跟不上莫沉淵的節奏,眼睜睜看著他再次低下頭,用帶血的舌尖緩緩舔過自己的後頸。
舔的正是方才他咬出血跡的地方。
陸淺川吃痛,輕輕嘶了一聲,抬手輕輕拍著莫沉淵的後背:「發完瘋了?」
莫沉淵不聲不響地箍住他的手,舌尖在他後頸那根頸骨上不停作亂,陸淺川疼的同時,一股觸電般的酥麻感又不受控制地湧上腦海,他也分不清這兩種感覺哪個更強烈些,鬼使神差地開始小幅度顫抖。
陸某人活了這麼多年沒受過這種刺激,一時有些遭不住,掙開莫沉淵束縛他的手,推著自方才開始就起伏不定的胸膛,道:「行了行了,原諒你了,不用這樣過兩天也能愈……」
「合」字還沒說出口,莫沉淵的牙尖不知觸到了哪裡,一小簇火花在腦中炸開,異乎尋常的感覺快速遊走全身,陸淺川的喘息陡然重了一下,話語拐了個彎,一聲不輕不重語調奇怪的「啊」自唇中溢了出來。
他清楚感覺到莫沉淵渾身一僵。
陸淺川眼中那點痛出來的眼淚算是忍不住了,兩滴金豆子相繼掉到莫沉淵的衣服上,他抵住莫沉淵的肩膀,想要強迫他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