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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意一邊彈著，偏頭看了眼晏則，而晏則也看著他，受到音樂的感染，他整個人都無比溫柔，眉眼中彷彿覆蓋著輕柔的月色。

遲意對他的彈奏夥伴彎了彎唇角，便專心致志彈奏。

晏則的那首個人曲遲意偶爾在路上還聽到過。

他唱歌時依舊保留了說話時磁性的嗓音，甚至更加性感迷離。

比如粉絲們會說他唱歌時如同在唸動聽的情書，每一句歌詞都帶著電流。

加上富有節奏感的電子音伴奏，成為了路邊商店流行的背景音樂，而晏則的流量也不小，焰火們直接將他的新歌刷上了新歌榜上前三。

即使現在依然有不少人說晏則是靠著營銷和包裝火起來，但不可否認他依然有能力。

一曲結束，遲意一手輕輕放在琴鍵上，聽到晏則問：「為什麼當初想自學鋼琴？」

「今天就說過，初中時很迷茫，很難靜下心來，有一次路過音樂教室，聽到裡面有人在彈鋼琴，當時覺得很好聽，站在門口聽了很久才離開，」遲意輕輕敲了幾個鍵，「或許是當時那段琴聲安撫了心裡的躁動，促使我想學琴。」

晏則也無聊地撥著吉他，遲意繼續說：「但是那時候沒有錢學習，所以就自己找了資料和影片，偶爾借用學校的鋼琴學著彈。」

「其實我當時彈得很差勁，自己都嫌棄，」遲意不太好意思地彎了彎唇角，「我好像做什麼事情都不擅長，但是當時很倔，一直堅持練習，沒想到最後居然學成了。」

晏則定定地看著他，說：「你很好，很優秀，沒有差勁過。」

「要來商業互吹嗎？」遲意對他眨眨眼，笑了笑，說：「你也很好很好，非常優秀。」

晏則站起來，揉了把他的頭：「在全國數一數二的學校上學、進了享有名氣的娛樂公司、隨手就能彈出流暢的鋼琴，還不優秀？我不是在吹捧你。」

遲意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莫名地看著晏則的背影。

第二天，六點一到節目組就開始敲門叫人，遲意昨天將近一點才有了睡意，聽到敲門聲還不太清醒，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倒是平時晚起的晏則很快翻身下床，開啟門對著外面的小哥說了一句「起來了」，聲音才消失。

遲意掙扎著爬起來，晏則剛轉身看到的就是遲意還裹著被子，將腦門抵在床頭，睡眼惺忪，樣子有點好笑。

「幾點了？」遲意發著困，不太想看手機。

晏則坐到自己床邊對他說：「六點，昨天失眠了？」

遲意揉著眼睛，聲音挺軟：「有點，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晏則：「我昨天也沒感覺到你翻來覆去，很快就睡了。」

想到之前翻來覆去到讓晏則發覺，吵到了他，遲意昨天想翻身都不敢翻，就直挺挺地躺了很久，放空了大半天腦子才等來了睡意。

「沒事，我過一會兒就好了，你先去洗吧。」遲意在床頭蹭了蹭，半眯著眼睛，發現晏則還沒走。

晏則就這麼緊緊地盯著他，讓遲意都不好意思再在床上待著，又聽到他說：「別人都是靠著牆，你怎麼頭頂牆？」

「這個是因為……高中留下來的習慣……」

高中時總是熬夜，有時候一天就睡三四個小時，遲意為了強迫自己起床，會在牆頭砸自己兩下。

遲意撐著身子，背靠牆，對他溫軟地笑了笑，臉頰還泛著剛睡醒時的粉紅。

晏則突然從他床邊下來，坐到了遲意床上：「你難道為了起床撞牆？」

旁邊往下陷，遲意反應還有點慢，沒想到晏則居然一下就才對了，點了點頭，只看到晏則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以後別這樣。」晏則低聲說。

遲意